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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商言转动椅子,冰凉的脚趾无意识地蹭了蹭应拭雪的小腿。

“嘶——”

应拭雪夸张地倒抽一口气,却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你这脚是刚从北极回来吗?”

话虽这么说,应拭雪已经熟练地坐到旁边的懒人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商言勾起唇角,金丝眼镜后的凤眼闪过一丝狡黠,沉稳的男人此刻平添了几分幼稚。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棉袜,露出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双脚,然后轻轻拍了拍应拭雪的膝盖。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应拭雪抬起了腿。

“你们体寒的人真是……”

应拭雪嘟囔着,却任由商言把那双冰凉的脚塞到自己大腿下面。

他体温比常人高,像个恒温暖炉,肌肤相贴处立刻传来令人叹息的温暖:

“空调开这么低,自己又怕冷……”

商言舒服地叹了口气,脚趾在应拭雪温热的大腿肌肤上轻轻蜷缩。

他的脚很漂亮,骨节分明,脚背上的青筋在苍白皮肤下若隐若现,此刻正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体温:

“不是有你这个人形暖宝宝吗?”

商言推了推眼镜,镜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应拭雪翻了个白眼,手却已经本能地抚上商言的脚背,指尖摩挲着那凸起的踝骨:

“早晚有一天……”

应拭雪恶狠狠地威胁,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温柔得不像话,软绵绵的语调也让这威胁毫无可信度,反而让商言有些想笑。

这个习惯是在应拭雪嫁进来这么多天的第一个冬天开始的。

那天n市下了十几年不遇的暴雪,暖气却临时检修,而商宅的暖气自然也没法避免。

商言养尊处优太久了,纵使裹着两层羽绒被还是冷得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应拭雪半夜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抓住商言的脚往自己腿间一塞。

“你……”

商言凤眼上挑,有些惊讶。

“别动。”

应拭雪半梦半醒地嘟囔,手臂一伸把商言整个人圈进怀里:

“我热……”

确实热。

像个火炉似的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

商言冰凉的脚趾贴在应拭雪大腿内侧,那里温度最高,肌肤相贴处甚至有种被轻微灼伤的错觉。

商言试探性地动了动,立刻被应拭雪在睡梦中按得更紧。

第二天醒来时,应拭雪的大腿内侧红了一片,而商言的双脚罕见地有了血色。

从那以后,这就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小仪式。

看电影时,办公时,甚至只是窝在沙发里看书时,只要商言轻轻一拍,应拭雪就会自动抬腿,让那双永远冰凉的双脚找到温暖的归宿。

“你这样会把我训练成巴甫洛夫的狗。”

某个周末的早晨,应拭雪一边煎蛋一边抱怨。

他睡裤下的大腿还留着商言脚趾的压痕,红红的几个小月牙。

商言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

“那我是拿着铃铛的实验员?”

商言轻笑,呼吸拂过应拭雪耳后的敏感带。

冰凉的脸庞蹭过应拭雪的颈侧,激起应拭雪一阵的战栗。

“你是一只。”

应拭雪转身正要反击,却被塞进手里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狡猾的狐狸精。”

应拭雪最终嘟囔着,低头喝了一口。

温度刚好,还加了一勺蜂蜜。

这个习惯渐渐发展成了某种亲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