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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走路。”

商言突然开口,声音混在雨声里格外低沉。

应拭雪耳尖一热,正想反驳,突然发现伞面不知何时完全倾向自己这边。

商言右肩的西装已经湿透,深色布料贴在肩线上,勾勒出饱满的肌肉轮廓。

“你淋湿了!”

应拭雪慌忙去推伞柄,却被握住手腕。

商言的手指微凉,掌心却有灼人的温度:

“别乱动。”

雨幕中,商言的眼神比夜色还深。

经过便利店时,应拭雪终于忍不住了。

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出来,照亮一小段人行道。

应拭雪猛地拽住商言领带,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一把将伞面压下来——

世界突然变得很小。

黑色伞布隔绝了路灯与车流,雨声被放大成轰鸣的白噪音。

逼仄空间里,应拭雪能数清商言睫毛上细密的水珠,能闻到他呼吸间淡淡的薄荷糖味,甚至能感受到彼此骤然加速的心跳。

“你……”

解释的话被柔软的唇堵住。

应拭雪闭着眼,生涩地贴上去,卫衣帽子因为动作滑落,露出泛红的耳尖。

商言愣了一秒,随即反客为主,扣着他后脑加深这个吻。

伞柄“啪”地掉在地上。

雨水瞬间浇透两人,却没人去捡。

商言的手掌贴在应拭雪后颈,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烫得惊人。

应拭雪被亲得腿软,恍惚间尝到雨水和薄荷交织的味道,还有商言唇上那道结痂的伤口,铁锈味混着甜。

分开时,两人都喘得厉害。

“伞……”

应拭雪红着脸去捞。

商言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不要了。”

他们湿漉漉的回到家里。

浴室蒸汽氤氲,应拭雪裹着毛毯打喷嚏。

商言单膝跪在地毯上给他擦头发,黑衬衫湿透后贴在身上,隐约可见腹肌轮廓。

应拭雪偷瞄的动作被商言抓个正着,顿时被毛巾罩住脑袋:

“看什么?”

“看你好看。”

应拭雪瓮声瓮气地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

“那个……伞很贵吧?”

商言挑眉,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

便利店买糖送的透明小雨伞,被商言据为己有,此刻正可怜巴巴地滴着水:

“赔我的。”

应拭雪刚想抗议,就被吻住。

这次的吻温柔许多,商言指尖穿过他半干的发丝,声音融化在唇齿间:

“但一把伞可远远不够,用你的吻来付吧。”

窗外,雨声渐歇。

而那把黑伞静静躺在路灯下 。

——

商言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时,窗外的雨已经下了好几个小时。

书房里的空调开得有些低,商言下意识地蜷了蜷脚趾,棉袜包裹下的双脚依然冰凉如铁。

这是商言重生带来的毛病——

血液循环不好,手脚永远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写完了?”

应拭雪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伴随着杯子和桌面轻轻地碰撞声。

应拭雪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睡衣领口歪歪斜斜地敞着,露出锁骨处一小片泛红的皮肤。

商言接过杯子,指尖立刻被烫了一下。

他抿了一口,甜度刚好,还加了少许肉桂粉——应拭雪总是记得他这些琐碎的喜好:

“嗯,积累的邮件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