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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陷进柔软的包裹之中,闻到浓浓的依兰花的香气。

可是他差点忘了,他弟弟的信息素有那样的作用。

一股燥热从小腹處传来,时禮睁眼翻身,心里的人被眼前的Alpha遮挡住,他看不见。

他一手抱着时既迟的睡袍,另一只手探入被窝。

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周边的一切都離他远去,只有时既迟的脸慢慢浮现、加深,全世界都好像只剩下这一个人。

視野阵阵昏暗,手里攥緊的纸巾沾上湿痕,他把它揉成纸团,放纵地闭上双眼。良久,低低地笑了起来。

对不起弟弟,他又犯了错事。

他将纸团扔进垃圾篓,一同丢弃的,还有内心杂亂的邪念。

洗过手之后,他把时既迟的睡袍展平,藏进他自己的衣柜里。算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的念想。

*

小吵一架后,时既迟有意疏远时禮,后者也自觉识趣地留未婚夫夫两个在寝室独處,他自己则在軍校转悠,练练肌肉,或者坐进模拟舱,在战場厮杀。

鬱淞说是陪着时既迟,就真的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他洗漱,鬱淞也洗漱;

他处理軍务,鬱淞就坐在时既迟身后,抱着人不撒手。

身为编外人员,郁淞不能出现在軍校其他人眼前,即使只是共处一室,别的什么都不做,他也喜欢这种感觉。

只要跟时既迟待在一起,对着发呆也能讓他心滿意足。

时既迟今天有点忙,跟莫尔斯的通讯就没挂过。

先是在背后放出证据,揭露霍奇森反叛的事实,把人打入军方的监狱。

隨后看莫尔斯飞往里賽军区,趁犯人执行死刑之前,拷问作案动机。

最后跟郁淞吃了饭,看了一场比賽。是从对方光脑里找出来的,多年前时既迟在军校的那一战。

是郁淞心动的起点。

比赛的末尾,彩带在升空的气球间坠落,年轻的Alpha在镜头中央,傲气地扬起下巴,朝喝彩的众人揮手。

而画面之外,时既迟被抱到郁淞腿上,被人扣住脑袋亲吻。

温柔缱绻的吻,不带任何杂念,只是专注地投入,好像这辈子都不想再分开。

但郁淞知道,今晚过后,他又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等待,不知时既迟的归期,只能寄托在院里的花园中。

一吻结束,时既迟靠在郁淞肩头喘息。后者则是收紧手臂,在时既迟颈窝里轻蹭。

光屏投影上,比赛循环播放,还是学生的时既迟换上作战服,扣紧带着护目镜的头盔,胸有成竹地坐进机舱。

郁淞关掉了影像。

一直到睡前,时既迟都窝在郁淞怀里,分析往届的模拟大赛。

总这么躲着时礼也不是办法,他们会一起参加比赛。在大家都是新手,没有实战经验的情况下,他们两个指揮之间的配合至关重要。

思及此,时既迟不由走了神,轻叹一声。恰巧时礼回寝,手上拎了一大袋食物。

素馅的小笼包,糯糯的香味飘满寝室。

时礼扫了一眼床上靠在一起的两人,神色未变,从小厨房拿出三副碗筷,把袋子打开,放在桌子正中。

他拍拍时既迟的肩,把一罐雪绒果味牛奶塞进对方手里:“夜宵。”

“好。”时既迟关掉視频,从郁淞怀里抽离,坐在桌边,接过时礼给的筷子,在碗里夹了一个小笼包。

时礼温柔垂眸,视线里,时既迟鼓起嘴吹了吹,在薄皮边缘咬了一口,里面的汁水便溅出,清淡的素馅鲜美可口,时既迟眼睛一亮。

时礼看清他的反應,淡淡勾唇,转而看向床上还没有动作的人:“给你也买了,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