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4(3 / 5)

衣料擦过,会让他想起先前被郁淞舔舐的触感。

他拉下衣角准备离开,却见时礼目光下垂,察觉到了他上课时藏住的异样。

“哥……”他握住时礼伸出的手臂,眸底泛起的涟漪却让他的拒绝显得苍白无力。

时礼揉了揉他的头发,俯身吻在他的耳垂,不容拒绝地拨开他阻止的手:“别怕。”

时既迟仰着头,脊背渗出一层冷汗,被隔板硌得生疼。卫生间里来来去去的人,他捂住嘴,把声音咽在喉间。

……

额头布满的汗珠被时礼用纸巾一点点吸干,扔进后面的纸篓里。随后掐着腋窝把瘫软在地的时既迟抱起来,冰凉的阻隔喷雾洒在后颈上,弥漫在空间里的信息素渐渐消散。

失焦的双眸在被抱到室外的时候恢复清明,时既迟从对方怀里退出,飘忽的脚步像是踩在云层。

沁凉的水流到指尖,他捧起来洗了把脸,清透的水珠汇集在下巴尖,才慢慢恢复力气。

他甩甩水珠,转身见到时礼的裤脚上,残留着浓稠的湿痕。

顺着时既迟的视线望去,时礼无所谓地耸肩:“我今天的课上完了,不会有人看见。”

时既迟还有另一个班的课,他被时礼送回机甲坪,离上课铃响已经过去十来分钟。

换成别人,可以算是重大教学事故。但迟到的是时既迟,前联邦上将的光环摆在眼前,同学们只会觉得另有原因。

他们看见小时教授被大时教授“胁迫”着走,临分别前,大时教授还撞了一下小时教授的肩,笑得瘆人地在小时教授耳边说了句什么,小时教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靠,时礼教授是对我们教授放狠话了吧?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学生议论纷纷。

望着时礼扬长而去的背影,时既迟心跳突突作响。只有当事人知道,那不是放狠话,而是:

“今晚别想跑。”

至于撞肩膀……实则是臀瓣上被他轻轻打了一巴掌。

*

训练结束正值烈阳当空,时既迟没有回寝,而是去饭堂吃过午饭,进了室内的机甲舱,在模拟作战系统里杀了一下午。

像是种逃避,他不知道卸下兄弟这层关系以后,他和时礼该如何相处。

模拟机甲的显示屏上,是他回弥顿星前的那场战役。帝国的长发指挥官把他逼到行星带,他却没有诱敌深入,而是直接输出,一刻不停地用炮火轰击敌机。

碎裂的战舰残骸从他的机身旁掠过,他知道这是场必输的战局,所以无所忌惮地杀,视野所见的全部区域,都被他不分敌我地开炮。

结算画面里,灰色泣血的“失败”两个大字显示在屏幕中央。他仰躺在座椅靠背上,童年时期一幕幕兄友弟恭的场景从眼前划过。

手掌渐握成拳,青色的筋脉在手背凸出。

他该回去了。

解开腰间的安全带,他拖着步子,在夹竹桃大道上漫游。

夕阳西倾,粉色的花瓣被撒上橙黄的暖意。

悬浮梯缓缓升空,他离地面的景致渐远,嘈杂的人声在踏入寝室的瞬间,都悄然散尽。

时礼不在。

提起的心脏暂时放下,却像一种凌迟,头顶高悬的剑尖终究会落下。

他撕下身前的创口贴,放松地泡在浴缸里。被一直喜欢的温度包裹着,此时反而让他回想起卫生间的事情。

他哥的手筋肉虬结,在脆弱的皮肤上擦过,就像现在一样的温度。

他闭目把混乱的思绪赶走,热水逐渐变温,他准备出浴的时候,寝室门打开了。

时礼知道他在里面,没有催促,饭盒磕碰餐桌的声音响起。他哥总是很细心地照顾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