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4(4 / 5)

使总是一副对曾经的家人分清界限的冷脸。

时既迟刻意泡了很久,直到浴水变冷,才站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痕,披上浴袍,慢慢走到时礼面前。

反正最后都是要被扔到床脚的,所以他没有穿上束手束脚的衣服。

那片红色的伤痕在白皙的肤色下显得扎眼,时既迟犹豫片刻,在离时礼一步的距离处止步。

时礼处理任务时,总会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度数不高,所以平日里很少戴。

金色的镜框映照着落晖,修长的手指抵住鼻梁,往上轻推,锐利的目光从镜片后投来,狭长深邃的眼眸明晃晃带着侵占的欲念,他却不急,拍了拍身侧的座椅。

“先吃饭。”时既迟会意地坐在他身旁,听见时礼说。

时既迟于是拿起筷子,味同嚼蜡地将饭菜送入口中。

面前出现投影在空中的光屏,显示着虚拟沙盘,是一幅山脉图。

趁时既迟吃饭的空隙,时礼解释道:“这是今年新增的模拟实战场景,”指尖拖动着页面,山水便随他的指令颠转,粗略浏览了整块地图,他接着说,“虽然地图是随机抽取,但新地图的权重会更大些,我们要做好准备。”

“新场景的难度可以说再创新高,”时礼嗓音偏冷,漫不经心的语调敲击着时既迟的心跳,“山路太窄机甲难以通过,水路湍急,空中又不好隐蔽,对双方都难。”

这种情形下,对抗的不止是作战实力,还需要出其不意的战术。但军校生除了内部的实战演习外,没有真枪实弹的作战经验。所以三条路都被堵住,几乎可以算是死局。

时既迟却一眼道破玄机,他认真起来,擦擦嘴道:“声东击西。”

时礼轻笑了一声,光屏陡然熄灭,落日与明月交接,寝室里陷入模糊暧昧的昏暗。

他从自己的床上抽出一根黑色皮绳,把时既迟的双手缠住。

“没错,”他贴在时既迟耳边,绳子抽紧,两只手腕并在一起。冰凉的皮绳绕过脖颈,在胸口/交叉,最后缠住腰腹。他扯着细绳往身前一带,时既迟的双手扶在他的胸口,以此支撑住倾倒的身躯,“声东击西。”

他抱着时既迟走到床沿,把枕头垫在中间,才轻柔地把人放下。

细绳在皮肤上留下红痕,时既迟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先是茫然,随后一股羞愤涌上头脑,却并不讨厌……

卷长的睫毛轻扇,清澈的眸光忽闪忽闪,语气里带着一丝惊疑:“哥?”

“别这么看着我,”时礼拽了拽绳索,借着月色凝望着他的杰作,弹润的肌肤被勒到凹陷,轻轻拨开一股细绳,就能看见红色的勒痕,“既迟,你从小就喜欢侧着身子睡觉。”

“每次睡醒,身上就全是被子和枕头的褶皱压出来的痕迹。”时礼眸光微沉,忆起往事,轻缓的语速里带着几分偏执,“我当时就想,要是把你绑起来,你会红成什么样子。”

现在,他看到了。

“这是未婚夫送你的?”床头摆放的泉血石项链被他握在手心,莹润的石榴色逐渐加深。见时既迟点头,他把项链戴在对方颈间,“那就把石头当成他吧,你猜猜,他会不会知道?”

他摸着昨天留下的伤痕,俯身吻在时既迟的唇角:“既迟,这次别叫哥哥,”红色的小痣像是指引,让时礼的唇印在上面,“叫我的名字。”

他最后贴在时既迟耳边,笑道:“提醒你一下,寝室门不隔音。”

*

欧阳舟亲眼目睹时礼对时既迟“放狠话”,学生的议论像刺扎进他心里,止不住的担心。

毕竟是他让兄弟两个组队参赛的,真因为这件事打起来,他脱不了干系。

从听见时礼进寝室,他就惴惴不安地在608门口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