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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温声道。

“回不去了,和李家的姻亲哪是说断就断的,我家中又正是要复起的节骨眼,不能因我失了机缘。”

那片枯叶被她碾碎成粉末,飘飘扬扬散尽入风中,只剩伶仃的末枝。

五月末,已有了些许入夏之意。

叶莲照常从青云医馆煎药回南园,今晨陪同夫人走访几家铺子裁剪新衣,直至近黄昏才匆匆往医馆去取补药。

临近婚期,南园整个笼罩在喜庆中,崔氏、特赦出府的李府妾室隔三差五往南园跑。

崔氏近来平和许多,今日更是和睦,特选了她一同去裁衣铸首饰,途中竟不计前嫌跟她寒暄几句,还提起她日后入南园的事宜。

“我送的那两个丫头只作排解之用,你得兰钧青睐,婚后与新妇共担绵延子嗣的重任才是。”崔氏面带笑意,眼神在铺面的首饰样式中游走,嘴上却不忘叮嘱她。

叶莲颔首低眉,乖巧地应承下来:“是,奴婢谨遵夫人嘱咐。”

“听闻你手艺不错,兰钧这样挑剔的胃口都能伺候得服帖,我倒也想尝尝,”她拿起一副花样子,细细打量着,未等叶莲回复,她又道,“届时不若来李府小住几日,也省得你两头跑了。”

叶莲继续应和着,并不多言。

她隐约察觉崔氏神色口气中的不屑,所以有意收敛了讨巧之心,只是谨慎行事。

崔氏转头望向窗外的天,接近暮色四合,街边夜市小摊都摩肩擦踵路过铺面大门。

“天色不早了,兰钧的药还未取,你先去医馆,别耽搁了时辰。”她抽出袖中丝帕捏在手中,转而低头看着一块玉料吩咐道。

叶莲紧绷的情绪终于得以缓解,她依旧寡言少语地听命,再未有半句多言。

再回神,她手中已提着两罐冒着热气的药罐,走在入夜的街道上。

一切都顺遂得理所当然。

骆飞雪似乎终于妥协,她鲜少提及推迟、退婚之类的字眼,在医馆坐诊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而李兰钧,每天上值就是跟杨遂吵个面红耳赤,下值了也不往其余地处去,一个劲朝她房里钻。

克制了还好,放纵起来就是连着好几日不停歇,要好不好的身子又急转直下,补药流水似的往寝居送。

偏偏他不要命,一耕耘起来就是整宿整夜不休,补再多也填不上他自己捅破的窟窿。

折腾过了火,连叶莲都吃不消了。

第76章 灭口这几人都是女人,而且常从事灭口……

躲债主似的躲了李兰钧好些日子,他那黏糊劲终于消停了些许,只是榻上老实了,平日里还是缠着她。

他有几日着魔了似的不下榻,过后又赤诚着身子、教徒似的跪在榻边,贴着她的腹肚侧耳聆听。

叶莲有时听见他痴迷地说:“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有时又恼怒不已:“怎么没个动静?”

更多时候是睁着一双水洗过的桃花目,微嗔着露出唇边尖牙,气急败坏地问她:“骆飞雪到底给我开的什么药?”

有次,她累昏过去,躺在榻上手指头都抬不起,他就靠在她胸腹处,发丝和耳廓不停摩擦她的肋骨。

他出声,声音沙沙的,在她的骨肉中作响——

“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食言。”

没头没尾,叶莲即使听见都没猜出他话中的含义。

集云大街临河,走到街道末尾处,路上行人已零星,她须拐过街尾一间比东朝楼还高的废置酒楼,才能往右走到东街口。

听云儿闲言,这间酒楼前后几位东家皆落难,抄家的、流放的、横死的……总之,这间酒楼因太过邪性,被传闻阴气太重而有恶鬼长守。

叶莲脑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