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者也不在少数,你以后可要当心啊。”
孟辞抬眼看他,眼中带着几分讥讽,“你以为师父就真的爱你吗?我之今日,即你之明日罢了。”
戚流星眼神暗了暗,起身回头对季白高声道:“师妹,似孟辞这般大逆不道,枉顾人伦之辈,应当即刻逐出师门,永不许再踏入太清宗半步。”
季白与孟辞的目光隔空对上,他乌黑的眸子里满是落寞,这样的惩罚对孟辞来说太过残忍。
她至今都还记得她同意孟辞住进丹霞峰的那一天他有多么的开心。
季白藏在水下的手捏了自己一把,心想,哪怕是为了让孟辞对戚流星守住秘密,她也该帮他说句话。
“师兄……”季白说,“孟辞毕竟是为了救我,且他平日里并无任何不轨,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师妹还真是菩萨心肠。”戚流星说,“不伤他一厘一毫,只是逐他出师门而已,这惩罚哪里重了?”
“还是说……师妹舍不得吗?”
季白已经快没有耐心了,要不是卫云台害她现在失了灵气打不过戚流星,她何至于这般委屈求全?
她都已经解释了,他还想怎么样?
戚流星见季白不说话,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涌了上来。
他冷笑一声,“师妹既然这般舍不得,不如你俩在一起好了,我祝你们琴瑟和鸣。”
“好。”
一个在戚流星意料之外的回答顿时让他愣在了原地,他反应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季白竟然说了好。
一边的孟辞听见季白这声好,晦暗的眼眸顿时亮了,就连那张苍白的脸好似都红润了。
戚流星能和季白从亲密无间的师兄妹发展到见面就吵,吵不了几句就打的死对头也是有原因的。
两人都性格高傲,谁也不肯让谁,在季白小时候倒也还好,可等季白的年龄越来越大,两个人的矛盾也就逐渐尖锐起来。
“你说什么?”戚流星盯着她问,握着青笛的那只手青筋暴起,“你说好?”
季白直视他的眼睛,神色平静地说:“你我都是修仙之人,何必把肉身看得那般重要?”
“我已和你解释过,我和孟辞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他是为了救我,如果师兄实在不能接受,之前的话就当我从未说过,你我从今往后还是师兄妹的关系。”
季白这个人实在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她也可以装乖撒娇地哄你几句,但你不能当真了,如果哄了半天还没有好,那么你接下来就该哄她了。
季白心想,她是来做任务的,又不是来当舔狗的。
这种事你情我愿,谁也不强迫谁。
系统不是说这是乙游吗,还说什么男主对她的爱意百分百,结果就这么一点小事就闹腾得没完没了了?
季白看了一眼孟辞,心想还是孟辞最乖巧懂事。
戚流星的一张脸红了绿,绿了黑,黑了又红,他定定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
照以前他定是要和季白吵起来,可……可他好不容易能和季白结契,难道真的要再毁了这一切恢复成以前针尖对麦芒的关系吗?
如果季白不曾亲近他,如果他不曾吻过季白的唇,或许他还能以季白师兄的方式陪伴在她左右,如今又让他如何甘心退回去?
孟辞捂着伤口说:“师父,师叔,你们别为我吵架,一切都是我的错。”
季白眼神赞许地望向孟辞,瞧瞧,还是她徒弟懂事,真是没白教。
戚流星的脸更黑了,刚刚说让孟辞去戏台演戏还小瞧他了,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能装的人。
“师叔。”孟辞有气无力地低声说,“师父在和你说气话,你千万不可当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