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防夫妻二人的事外传,周氏是过来人,赶紧去备热水,汪嬷嬷叫她多备些。
此刻茶水房空气沉浊,余薇全身汗湿粘腻,热得不行。李湛也觉得自己像被盖在蒸笼里的鱼,没全熟也半熟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纵使李湛身强力壮,也受不住药物操纵。他窝着一肚子怨气,咬牙问:“余三娘你究竟给我下了多少药?”
余薇也吃不消他的折腾,脸上爬满绯色,不痛快道:“妾有解药。”
李湛拒绝道:“不吃。”
余薇受不了他的报复,生气道:“李七郎你是不是有病?!”
李湛:“对,我脑子有病,有大病!”
夫妻瞪着对方,余薇头发凌乱,李湛披头散发;余薇衣不蔽体,李湛则光着膀子。
这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役,谁都没吃到好果子。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本是一场愉悦体验,可是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场折磨。
李湛被喂过药,哪怕现在药效大减,还是难受得不行。他虽然重欲,但一顿让他吃几回,还是消耗不了。好比现在,身体被掏空,但依然斗志昂扬,根本不听使唤。
余薇则像散架似的,浑身上下哪哪都疼。李湛把她从头到脚啃过一遍,身上留下大片吻痕,触目惊心。
外头热火朝天,茶水房里像蒸笼一样,两人好似干涸的鱼,见过对方最狼狈的一面。
上辈子二人虽也斗了九年,但也体体面面,哪里像这辈子疯魔。
看着对方那副鬼样子,余薇似想起了什么,冷不防笑了起来,李湛不悦道:“你笑什么?”
余薇上下打量他,嫌弃道:“想必那徐二娘子害怕至极,殿下平日里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哪曾想体面下竟藏着一头恶鬼。”
这话李湛不爱听,冷脸道:“你与她勾结背刺我,这事我跟你没完。”
余薇挑眉,厚颜道:“当初殿下强拆我跟周闵秀,如今我背刺,不是因果报应吗?”
“你!”
“再说徐二娘又没把你怎么样,就算她得手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又不吃亏。”
这般无耻的言语把李湛气得半死,脸色铁青,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余薇作死挑衅,梗着脖子凑上去,轻蔑道:“纵使我背刺你,你又能把我怎的,一条贱命罢了,想要尽管拿去。”
她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着实把李湛难住了,脸色难看至极。
见他吃哑巴亏的样子,余薇仿佛悟了,她跟他斗什么呀,既然无法摆脱他,那就随心所欲好了,大不了早些把命折进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她不禁露出变态的眼神,细细审视起这个男人来,论起身段样貌,他无疑是拔尖儿的,论起品性,当然是糟糕的。
之前她还想着逆天改命,试图改变前世的命运轨道,如今不想再改了。今日这般践踏李湛的底线,他不也怕事情闹大了没法收场吗,既然如此,那她往后还有什么顾忌?
她再次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娇媚如花,“妾手里的解药,殿下要不要服用?”
李湛记仇心极重,板着棺材脸道:“今日之事,没这般容易翻篇。”
余薇“啧”了一声,不理会他的抗拒,自顾把地上的锦囊捡拾起来,取出药丸后,她忽地抡起一耳刮子扇到他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突如其来的耳光令李湛避之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她竟敢打他!
李湛顿时暴怒,捂住脸颊道:“岂有此理!余三娘你休得狂妄!”
余薇抬下巴道:“我打你怎么了,还要挑日子吗?”
李湛着实被她猖狂的态度刺激到了,咬牙想还手,但想到她身娇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