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小臂和膝盖上面一些也缠着纱布。
“郎君别太伤心了。”白石跟着红了眼眶递了块绢子给林闻溪擦泪。
林闻溪拭干了泪水,“帮我扶着三娘仰起来点头。”
沈年身上带着伤,屋子站着的两三个小侍跟着过来搭手将人扶起一点在林闻溪腿上枕着。
只是沈年还是喝不进去多少药汤,林闻溪怕将药放凉没了药效,索性又吩咐几人放下纱帘在外暂避。
他捧着药碗含在口中俯下身,捏着沈年的下巴喂她将药用下。
用完药他擦干净沈年的嘴巴,将纱帘撩开又唤人进来让她平躺睡好。
白石:“三娘子中了毒,郎君这样当心万一也”
林闻溪拧干湿帕子帮沈年擦着手掌,打断他道:“没事,屋里热起来了去取把小扇来。”
林闻溪握着沈年的手在身旁坐了不多时,听见外面的人来通报,说是宋昭佛领着两队披坚执甲的侍卫正在沈府正门前叩门,外面的人不知该不该将门打开。
林闻溪知道宋昭佛愿意提携沈年,是看中她的本事想让沈年为其所用帮陛下对付两党而已,昨夜沈年在人前露了她的“仙术”,陛下要是生心生忌惮
林闻溪思忖了一下吩咐道:“去寻个身手好的攀到后墙上瞧瞧,有没有官兵围着。”
等人去的工夫,林闻溪又出了屋召来府中里里外外的护卫。
一大半将沈年所在的屋子围守起来,一半跟着他拿着刀剑去正门口。
在门口抵了几块大石和水缸,林闻溪才去门口应门。
他手中握着把长刀,从门缝里向外看了一眼问道:“不知宋大人带着这么多侍卫来府上有何贵干?”
“我奉陛下之命前来看看沈令使的病情,这些侍卫是陛下派来护卫沈令使的。”
“可有陛下的圣旨在?”
“这是陛下口谕。”
林闻溪沉默一会,听到后院的人来报说那也有官兵围着。
他边招呼府中的人继续往门口抵石头,边婉言回绝道:“还请宋大人见谅,三娘她如今实在不宜见客,这么多官兵进府人来人往也不利三娘养病。”
外面的宋昭佛听见里面搬石挪缸的声音,拍着门道:“林郎君是否误会什么,我只是前来瞧沈令使的并无他意。”
常言薄情不过帝王家,兔死狗烹的故事史书上见得多了,林闻溪不敢去赌放人进来,若陛下真没起杀心待沈修撰回来开门也不迟。
林闻溪没继续回话,在门口僵持了片刻听到外面传来另一道声音。
“正君可还记得我?”
林闻溪听着有一丝熟悉,正想从门缝里瞧一眼,身旁的沈岳先听出来向他说道:“好像是罗县令的声音。”
一看门缝里的脸,确实是罗从宛没错。
沈年在答应给两人牵线之后一日正巧见了宋昭佛便跟她提了一句,本想着一句话不做什么数,没成想宋昭佛一心为陛下招揽拉拢人才留心派了人前去探查。
罗从宛用沈岳的药方挽救了当地不少百姓的痼疾人人称赞她是个为民做事的好官,加上殿试时罗从宛本就被陛下看中,眼下有这一桩功绩在身召回她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林闻溪见是她松了口气:“罗娘子何时回京的。”
“我昨日刚回京述职,陛下命我来查沈妹遇刺的案子,正君不必害怕将门打开就是。”
“是。”林闻溪赶忙命人将门口抵着的东西搬开,迎人进来。
罗从宛跟在宋昭佛身后,两人见林闻溪手中握着的刀都盯着看了一眼。
林闻溪将刀扔到一边,“有昨夜那一回,不得不多有防范,两位大人见怪了。”
林闻溪带着两人进去屋里瞧沈年,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