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唤她摇她都没有一点知觉,沈修撰抓着她冰凉的手害怕沈年等不到请来大夫就要断了气,幸亏府里的动静惊动了沈岳那院子的人。
沈修撰被沈岳一言说的冷静下来,对林闻溪的乞求没再出声。
一行人奔逃回来惊动了巡街的官兵,林府院中的尸首和捆起来的刺客已被官兵收押回衙门,听那四位亲卫所言沈年身怀异术。
沈修撰更忧心的是这桩事,眼下城中已经戒严,想必是已经惊动了宫中的陛下。
那些刺客的供词若传到陛下耳朵里,不知会陛下作何反应,待到今日朝堂上,她们沈家真不知是生还是死。
沈修撰静默的去了前院独坐到天光微亮,到穿上朝服登上去宫中马车那一刻她还是心神不定。
“郎君,主家她已经出府上朝去了,您别再磕了,瞧这额头都出血了。”
白石放下端着的药瓶,含着泪拉着林闻溪直起腰来,“早知道我们便不该过什么婚期,若有小薇在三娘子身边陪着,或许便不会出这桩事了。”
林闻溪整个人乱糟糟的,失魂落魄的瘫坐着,白石将药粉涂在他额头上,他不晓得痛一样呆呆的盯着地板坐着。
等白石将药抹好了,他又立马要起身向外走。
白石拉住他的袖子,“我为郎君熬了碗参汤再去,郎君喝了再去。”
“我不饿。”
白石捧着汤碗递到他面前:“郎君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三娘子醒来又要伤心的,再说郎君也要吃了东西才有力气照料三娘子不是,喝一点吧。”
林闻溪闻言逼着自己往口中倒了一大碗。
推门进了屋,两位太医和沈岳在正在施针,他瞧见沈年手指尖正在冒着黑红的血珠,想来是正在放毒血。
林闻溪略知一些皮毛,行针之时要全神贯注,银针偏了几毫或是力道不够,都有可能使经络错行,毒血攻心。
他不敢出声恐打扰了几人,踮着脚又走出门外,去看沈年的药罐子。
林闻溪往炉子里添了两块木炭坐下,一边扇着火一边用绢子用力擦着自己喉咙,回想起昨夜那个女人用手掐着他,他便觉得浑身恶心起皮。
还有躲在门口的林长羽,简直是只伥鬼。
是林长羽害了他,害了沈年。
林闻溪想着昨夜那只从门缝底伸出来的手,恨不得将人剁碎了扔进这火中烧个干净,他盯着那团火眼底的恨意升腾,咬着牙后背一抽一抽的发颤。
沈岳出了屋门看见林闻溪痴坐着问:“姐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闻溪回过神来,摇头站起来问:“我没事,三娘她可好些了?”
“先放了一些毒血,暂且先看看管不管用。”
林闻溪:“多亏了有你在,不知该如何谢你。”
“阿姐和姐夫先前不也帮了我,阿姐她待我很好,这实在不必言谢。”
林闻溪感激朝他点了点头,又拉着他到墙角小声问:“三娘身上还有先前的那蛊毒未解,眼下外面戒严我也出不去为她寻解药,不知阿弟的解药可做好了没?”
“我做的解药已有四成的功效,不过我昨夜把脉发现阿姐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
“已经解了?”
“是,想来已经解了一段时间了,阿姐体内的蛊毒一丁点都没留了。”
林闻溪不知该夸还是该骂阿久,他给沈年吃了解药却不说一回回骗沈年去相见。
“这药要趁热喂阿姐服下,姐夫快端药进去吧。”
林闻溪忙点头端着药碗进去,他将药先放在一旁稍散一散热气。
他坐到塌边才碰到沈年的脸,一瞬又忍不住泪如雨下,一面捂着脸抹泪痕一面看她身上的伤痕原来不止脖颈上一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