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佛伸手摸了摸沈年的脉搏神色复杂沉默不语,并未怪罪林闻溪先前的怠慢。
罗从宛义愤填膺的捶了下桌:“这可就在皇城脚下,五六十个拿弓带刀的杀手,凶器还都涂了毒,就是奔着非要她的命不可去的,实在是猖狂。”
林闻溪盯着宋昭佛的动作谨慎不敢多言。
而且罗从宛昨日才刚回京,陛下就将此大案交给她办也是怪。
宋昭佛审视的盯了一眼林闻溪问:“那么多名刺客,沈令使昨夜是如何躲的过的,莫非真的是那些刺客所供的,沈令使会使邪术?”
林闻溪回道:“昨夜我太过害怕,一直躲着什么都没看清楚。”
宋昭佛闻言没再问什么,回头又看了一眼沈年出屋去安排随行而来的侍卫将院子围的铁通一般。
“看好沈大人。”林闻溪听见她命令了一句而后迈步向院外走了。
罗从宛问:“正君真的没看清?今日朝上众臣都在议论沈妹她是”
沈岳心直口快:“是什么不妨说出来,我阿姐她可救了罗大人一家的命,难不成罗大人也认为阿姐是妖邪不成,若她真是也不会被一点毒药弄成如今这般模样了。”
罗从宛急着解释道:“我并非如此想,如今人言纷纷我只是想如何能帮她。”
见林闻溪三缄其口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罗从宛一顿,“罢了,眼下我先去查那些刺客的底细为沈妹讨个公道。”
接连三日沈修撰从府外回来,林闻溪便去祠堂中跪着磕头祈福,待她走了林闻溪便去沈年身边守着不动。
他几日未正经吃过什么,偶尔挨不住伏在塌边抓着沈年的手昏沉迷糊过去,片刻又忽然惊醒,眼底熬出了黑沉沉的一圈,白石为他梳头瞧见他耳后生出了好几根白发。
“郎君这般下去可不成,未等到三娘子醒过来,郎君的身子可要先垮了。”
白石硬塞到他手中一碗白粥,“郎君再消瘦下去坐着都要昏倒了。”
林闻溪眼神阴翳,推开粥碗似有些神志不清道:“岳弟已经给三娘放过几次血了,三娘她怎还不见醒,她是不是扔下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郎君又说胡话,三娘子还喘着气呢。”
林闻溪回头惊恐的看了沈年一眼,“万一那不是她,她……已经走了。”
白石听见林闻溪的话焦急的拍着他的背:“郎君说话怎越来越迷糊了,可不能再胡思乱想,脑子会坏掉的。”
林闻溪精神恍惚几近崩溃掩着脸大哭。
白石瞧着人不大对劲悄悄溜到外面寻沈岳给他煮了些安神入睡的汤药端到他面前好说歹说让人喝了几口。
林闻溪不知是哭累了还是那药汤起了作用,又伏到沈年手边半趴着脸合眼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的沉,半梦半醒的恍惚瞧见沈年的眼珠在转。
他勉强的晃晃脑袋坐起来,砸了下自己的脑门,毕竟他这几日常做这样的梦,有时候是梦还是真的都不大分的清楚。
闭眼再睁开一看,沈年的眼珠还在转。
林闻溪大喜过望抓起沈年的手掌要扑上去抱她,却看见沈年颤着嘴唇,眉头还紧紧皱在一起。
他的脸一瞬冷了下来,向后直了直身子,试探的唤了榻上的女子一声:“三娘,是我。”
“我……”女子哆嗦了半天嘴巴,才将话吐出来:“我的手被你压麻了……”
“啊?”林闻溪慌忙将沈年的手松开,用手指小心的人替她揉了揉。
“三娘。”他又不*放心开口唤道。
一阵酸麻过后,沈年总算抽的出话口来问:“你这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林闻溪又不由分说将整个上身压过来,抱的死紧沈年喘不上来气,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