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听见,爽朗笑道,“真是想不到,江二到了这荒芜之地,也还是招娘子们的喜欢。”
静娘听此忙挤到洪运身侧,红着脸探问洪运,总算得知一点江庭雪的情况。
今日她总算找到江庭雪的住处,敲门问声,下人刚给她开门,她便见屋檐下站着个小娘子。
瞧那小娘子瘦弱的身子,没看出有何好的地方,却锦衣玉带,珠钗耳饰,贵气得很,一看就不是纣县人。
再看那小丫头面容娇憨,生得秀美却天真不知世事的模样,不知被夫君藏得如何好。
她竟还敢跟着郎君一路来到纣县这儿,真是不知死活。
静娘看出阿莴的好运道,心头立时不是滋味起来。
阿莴步履轻快地走到前院,她就站在周管事身侧,好奇地听着静娘说话。
真是万万想不到,这位娘子,竟是来问那江庭雪的。
眼见静娘满面羞红,不住问着江庭雪的情况,阿莴一下便瞧出静娘的心思,忍不住就想摇头叹气。
又是一个傻姑娘,被江庭雪面上的模样给骗了。
只是这娘子爱慕江庭雪竟胆大至此,亲自找上门意图结识他。
倘若江庭雪值得,阿莴倒是不介意帮这娘子一把。可惜,江庭雪的真面目实在吓人,她不能把这娘子往火坑里推。
阿莴还在想着,那静娘向周管事打听完江庭雪的事,面上露出些许失望,准备告辞离去,“既然江公子不在家,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瞧静娘失望至极的模样,阿莴忍不住出声问,“这位姐姐,你找江公子有何事?”
静娘见阿莴竟主动向她开口,一时摸不准阿莴的身份,不敢对阿莴说出什么,只挤出个笑脸道,“见过主母,今日来叨扰主家,是有些事要向江大人打听”
“只是,这事说起来有些麻烦,还是等江大人回来了,我再同他说吧。”
好似怕阿莴细细打听起自己的目的,静娘如是解释。
阿莴可一点不在乎静娘怎么想,只在听静娘那般称呼自己后,阿莴脸色有些不好看,先否认道,“我不是他娘子,我只是暂住这儿的客人,他与我并不相干。”
管这娘子对江庭雪抱有什么心思,她自个得先跟江庭雪撇开关系才行。
万一后头有些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侯争鸣的耳里,阿莴非要恼死不可。
阿莴话刚说完,静娘一愣。
她心下涌上窃喜,哦?这小娘子果然不是江公子的娘子?客人?哪儿的客人会孤身跟着个郎君跑到千里之外?
洪大人分明说过,江公子尚未娶妻,那么她就该是江公子的妾室才是。
如此,倒也对得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静娘猜阿莴不过也是个以色侍人的婢女,一时感到有些高兴。
这说明自己没有主母压在上头,她能更好谋得郎君的心。她自信自己能比眼前这个小娘子,伺候好江公子。
静娘对阿莴又笑道,“总归都是主子,不知贵人可知江大人何时归家?”
阿莴道不知,又好奇地问,“纣县这儿危险,你一个娘子,怎敢在外头行走?你夫家呢?”
“我已无夫家,如今是挨过一日算一日”静娘叹了口气,“贵人是在宅里少费忧心的人,不知这些日子,纣县已平定下来,外头不再闹匪贼。莫说是我,便是老幼,偶尔时也是敢外出的。”
阿莴一听纣县外头,老幼都敢外出走动,眼睛忍不住瞟向院外,又瞥一眼周管事。
周管事奉江庭雪之命,始终暗中盯守着她,阿莴对此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很难跑出去。
她闷闷地叹了口气,“我也知外头该是平静了,我也想出去走走的,可惜”
静娘听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