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一旁安静地听着。
“这纣县,当初人人得知的消息,都道这儿已然无人,二郎便跟着安抚使洪大人,去吴县赈灾完,走个过场也就能交差了。”
“岂料,等咱们来了这儿后才发现,这纣县,竟成了个贼窝,这还不算,这里头,竟还遗留有两万余老幼。”
“这些个跑不掉的老幼,也就靠那山贼头子胡羊,这么拦路打劫给养活了下来。”
“可这山贼行的全是恶事,二郎怎会容忍。奈何现在局势不稳,二郎一面要跟这些山贼打交道,一面还要想法筹粮,不筹也不行,那么多老幼等在那,再说,不筹山贼不会让咱们离开的。”
周管事絮絮叨叨说起来,皆是江庭雪在这儿如何的不易,而纣县留下的老幼,如今都如何地感激信任江庭雪。
阿莴原先还有些抗拒听有关江庭雪的事,直至听到后头,纣县的乡民们如何因江庭雪而吃饱了饭,山贼们如何因江庭雪暂时达成共识,纣县一时暂得安宁。
阿莴听着听着,不禁想起当初江庭雪善心教她念书一事。
倘若没有江庭雪后来瞧上她而弄出的这些种种不快,实则她心中也是感激信任他的。
阿莴心口涌上点复杂的心绪。
“那季将军已不肯再借军粮,朝廷也迟迟不发赈粮,这儿还能筹到粮吗?”知道了江庭雪此次出门是要去找筹粮的门路,阿莴忍不住问。
“能!二郎行事必有把握才出手。”周管事笑呵呵地说,“二郎说了,如今筹粮之事已有眉目,想必”
“江小侯爷可是住在这儿?”周管事话还未说完,院门口突响起道好听的女音,打断了他的话。
是女子的声音。
纣县这儿竟会有女子的声音?
阿莴惊异地抬起头,看着院门外突然出现的女子。
这还是阿莴同陈蝴分开后,头一回听见女子的声音。
想她这一路,所见皆是男子,何曾遇见个女子?
不说纣县的人几乎离乡走光,便是有当地的乡民留下,这儿匪贼猖獗,女子也不敢出行在外呀。
看来,江庭雪的确给纣县这儿做了件好事,眼下纣县的娘子们,也敢出门走动走动了。
阿莴好奇地迎了上去。
周管事也跟过去。
这位娘子一看就是乳娘。瞧她面容姣好,风韵也迷人,更不提她说话间,声量温柔,令人极容易生出好感。
无人知道,静娘是失了夫君的寡妇,又刚生下个遗腹子,日子本是艰难,偏遇上这旱灾一事。
不得已,她去知县家里做乳娘,躲过了最可怕的那几月。
可她并不安分,竟想勾搭上知县,被主母发现,驱赶离了家,静娘就此又回到纣县这儿。
好在这时候的纣县,有胡羊带头,已经稍稍平定下来,不再那么可怖。
直至朝廷派的大人下来。
静娘前几日看到江庭雪随众人一同过来,视察流民的衣食饱暖,她所有的目光立时被江庭雪吸引。
瞧那俊美清隽的郎君,竟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肤白若雪,举止谈吐又温文尔雅,静娘一瞬间起了别的心思。
在得知江庭雪竟是朱城里来的小侯爷,今年才二十一岁后,静娘简直惊喜万分。
她当然自知自己的身份,高攀不上这小侯爷。可她今年也才二十五,看到这小侯爷待人温柔笑着的姿态,静娘就想豁出去,使尽手段也想成为江庭雪的人。
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只要给她一个机会,便会知道她的好。
可惜,当时有太多人围在江庭雪的身边,静娘无法接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庭雪离去。
之后她不甘心的找人打听,洪运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