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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情绪总是那样纯粹,「新尝祭」前后我便意识到了,我劝得了您一次,劝不了您一世,转化成诅咒是迟早的事。”

天元不是没有尝试过隐晦地劝阻两面宿傩。

但人心人性,岂是轻易能够改变的。

两面宿傩即使感知到了她的隐晦表达,也绝对无法改变自己的本性。

天元也是如此,所以她才做了自己能看到的最好的选择。

“一旦兄长大人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充足的诅咒,命运就不再需要您了。正是因为我们在那样的神龛中成长,才更应该知道,祂没有任何怜悯和感情的。”

若真是有怜悯,也只会让后来的两面宿傩更加难受。

他痛恨任何人的居高临下,所以才把自己捧得唯我独尊。

“与其,将一切交给命运,不如将它掌握在自己手里。”天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不自觉压低的语气和宿傩无限接近。

难怪,即使她做到了世界原本就希望达成的平衡,世界意识还是想办法推动了羂索的一切行为。

早在不知道哪一个瞬间,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清了。

“兄长大人,我在很多人身上试验过了。若是从四肢向内破坏,身体内的力量避无可避,只有自爆。但如果,是从身体中心向外攻击,身体末端就能分散力量,成为独立的咒物!身体末端之物,又以手指最为稳妥!十根手指尚且如此,二十根自然绝无差错——我演练过无数次,不会失手。”

天元绝不想杀死两面宿傩,她是在想办法催化咒力向诅咒和咒灵完全转化。

为了这个目的,她的手段,可不会是一字轻描淡写的“试”能带过的。

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她和两面宿傩,是真真正正的亲兄妹。

第54章

天元将自己的心意埋在了大义之下, 但大义对她而言远不如私心重要。

当初,她甚至连两面宿傩要转化的咒物形态都计划好了。

不知道两面宿傩听到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感受,但我细想之下, 却有些毛骨悚然。

“兄长大人, 现在还来得及!命运没有完全脱离掌控,我还有办法修复,只要重新将聚集起来的力量分散出去——我们就还能……”

“我宁愿死在笼子外面, 也不愿在笼子内苟活。”我直接打断了天元的话。

“不完全是困在笼子里,兄长大人!千年来我无数次尝试给您制作受肉,但从来没有成功过,现在这个身体简直是天赐之机。只要您把力量分散开, 您的意识依然可以肆意在外。咒术界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下, 重新架构诅咒和咒力的体系并非毫无可能,构建两个敌对体系让他们去厮杀,兄长大人就可以获得自由!”

这是打算完全把世界当作一个游戏场?

这不仅仅是涉及咒术界,两面宿傩的性子可不会顾及什么保密协议,这个所谓的“自由”必然是要打破表里两个世界的界限。

天元还在喋喋不休地给我补充计划的细节, 沉浸式给两面宿傩铺路。

“再说得如何漂亮, 也不过是有形之笼和无形之笼的区别,”我抬手, 止住了他的话头, “无需多言。”

天元的计划还有一大半尚未说出口,但我这个伪·两面宿傩的态度已然明确。

她的肩膀一沉, 眼神顿时空洞起来。

“但……我们可以, 自由的、活着的——”

“天元, 我什么时候改变过自己的意志?”

在她心神恍惚之际, 我乘虚而入的诅咒已经摸清了她周身的咒力结构, 只差她的本体。

她脚下的「魔虚罗」也完全丧失了那最初的浓烈战意,天元控制的放松让「十种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