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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入卿怀。”

朱砂含羞带笑,双手捧着那片冰凉凉的雪花:“讨厌鬼,整日净念些酸词哄我。”

雪小,倏忽几下便没了赏雪的兴致。

罗刹正要牵着朱砂回去,身后一男子忽然倒地,“咿呀呀”叫起来。

众人回头,夏翊高声大怒道:“何人推倒本将手下?”

李长据听见争执,背着手走过来。

夏翊怒气未消,怒目扫了一圈,指着罗刹便道:“你为何推倒本将的手下?”

罗刹摆手解释,语气诚恳:“我没有推过他。”

话音刚落,地上的男子嚷嚷起来。言之凿凿指证罗刹为了抢占窗边赏雪的位置,有意推搡他。

甚至在离开时,故意推倒他。

“殿下,就是他推的。”

“我们都看见了。”

另有几人站出来作证,个个自称亲眼所见。

朱砂指着空旷的窗边:“你们说他故意推人,可赏雪时,我们身边也没几个人啊。再者,我家二郎最是良善,不会推人。”

李长据面露难色,左右为难。

最终在几个武将的声讨声中,他一脸正色地看向朱砂:“师妹,不管他有何理由,推人便是不对。”

朱砂歪着头,好笑地看着周围的数十人:“殿下,您好像听岔了。我说了,他从未推过人!”

“二郎,我们走。”

朱砂牵起罗刹的手,便要下楼。

李长据一个眼神扫过去,门口的侍卫抽刀拦住两人。

朱砂回头:“殿下,您非要拦我吗?”

李长据好言好语:“师妹,你让他低头认个错,此事便过去了,夏卿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

朱砂摇摇头,神色肃穆,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不好。没有做过的事,我不能逼他承认。成亲前,我答应过阿耶阿娘,此生需保他吃穿不愁,无人敢欺。”

李长据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找夏翊商量:“夏卿。你与师妹夫妇二人,皆是孤的贵客。这位罗君想来不是故意为之,孤看此事就算了吧。”

夏翊看在李长据的面子上,打算息事宁人。

倒是他身边的几个武将不依不饶:“殿下,此事人证物证俱在。都督不愿得罪您,可臣亲眼看到他推倒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唉!”

李长据愁容满面:“夏卿,此事是孤思虑不周。不如你说说,想如何处置罗君?”

夏翊的眼神落在朱砂身上,滴溜溜打转:“殿下,臣并非蛮横之人。这样吧,既然他不愿低头认错,那便请朱娘子与臣喝一杯请罪酒。若朱娘子也不愿意,他自领十军棍,此事便作罢。”

朱砂拍掌笑起来,似笑非笑盯着夏翊:“上回与我喝酒之人,已去了黄泉路投胎。夏都督,我敢喝,就怕你没命活过今夜。”

夏翊面露垂涎之色,一边说一边踱步去拿酒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沉默许久的罗刹,闪身站到朱砂面前:“十军棍,我领了。”

朱砂在背后轻轻唤他:“二郎,没事,喝一杯酒而已。”

罗刹动也未动,低声回应:“可是朱砂,我不想看见你为我喝那杯酒。”

朱砂若喝了,便代表一种屈服。

他厌恶夏翊的眼神,好像在看某种即将到嘴的猎物。

他不想她因为自己,屈服于夏翊。

虽然那只是一杯酒。

【作者有话说】

下章,朱砂开大~[墨镜]

第37章 食发鬼(二)

◎“李长据,我的心,好看吗?”◎

说好的十军棍。

夏翊委实玩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