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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些陈年旧物,许久没收拾,灰大得很。”

她就挥着手往外面走。趁着侧身的时候,随手把手里的东西丢进了杂物堆。

谢临川隔着衣袖,拉住她的手腕:“急什么,看看你小时候的东西。”就要走过去开箱子。

江清澜轻轻一挣:“蕙姐姐说,不让你来。”

新婚夫妻婚前不能见面,这是习俗。

她主动提起这个,说明她时刻想着这事儿。

谢临川很是高兴,连她挣开手也没有计较,笑得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他柔声道:“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今儿个,火焰队他们在西山蹴鞠场决赛,我想带你去看。”

江清澜心里嘀咕:踢球有什么好看的?真是直男思维,不如在家倒着睡懒觉。

但她记得,他踢球是很厉害的,难道他也要上场,在她面前卖弄一番?

想起这些热恋男女的小心思,她不觉失笑。

密室里没有窗户,光线很暗,杂物堆里,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的。

江清澜瞬间警醒,升起不好的预感,不会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几只灰灰、黑黑的东西从箱子底下爬出来,在空旷的地面乱窜。

老鼠!江清澜悚然一惊,下意识开始尖叫:“啊啊啊!”

那些家伙偏又找不到洞穴可钻,在地上来来回回地乱转。

江清澜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抱住了什么东西,闭着眼睛胡乱一跳。

谢临川下意识摊开手,只觉被清淡的茉莉花香包围。

低头一看,怀中人额沁薄汗,脸白如纸,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

他心觉好笑:成天装得老气横秋的,原来怕这些东西,还不是个小姑娘。

便由她勾着脖子,抱着人慢慢往外面走。

时值阳春,远处青山隐隐、烟霞成伴,园中草色初新、清露挂叶。天光从桃叶的间隙漏下,倾洒在脸上。

粉杏红桃在外,柔香软玉在怀,谢临川心头悸动,忍不住俯下身去,微笑着看那芙蓉面、柳叶眉。

江清澜却觉天光刺眼,睫毛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正正对上那双笑着的、春光一般明媚的眼睛。

怔忪片刻,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脸像这三月桃花一般。

她低声斥道:“你干什么?”

然而,那因为心虚而低低的语调,令其听起来不像是呵斥,而是娇.嗔。

她倒记得是她自己跳上来的。

谢临川哪里会放过这个调笑机会,粲然一笑,颊边两个深深的酒窝:“这话,恐怕应该我问你才对。”

江清澜不敢看他,垂着眸,看见鞋上的珍珠流苏闪闪发光。

“走吧。”她轻声道。

脚尖刚转过一半,手被拉住,一股大力让她站立不稳,跌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瞪大了眼睛,只觉唇上一软,漫天的桃花都落了下来……

抄手游廊上,王蕙娘牵着团团,正要往垂花门那边去。

一转角,看见老梅树下两个人,王蕙娘心中一跳,立刻就要去捂团团的眼睛。

团团已经看见了,就把眼前碍事的手一掀,真诚而大声地道:“咦,谢阿兄为什么要咬我姐姐?”

王蕙娘老脸一红,双手往她腋下一抄,把人搂起来就往后退,边走边说:

“呃……这个……大人嘛,有时候喜欢对方,就会咬来咬去的。”

支吾半天,她终于想到了那个万能的句子,“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团团若有所思,见虎子穿着一身短打,提着一个鱼篓子,远远地过来了。

他们两个说好了的,今儿个去小河边摸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