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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公务还不够忙的?怎生还有闲心乱点鸳鸯谱?我都没见过那周家三郎,连人是圆是扁都不知,为何要与他定亲?我不愿意!”

圆娘心里咯噔一下,忙问知雪道:“叔父的人直接去了湖州公堂?共来了几个人?”

知雪温声道:“只一人,还是骑得快马。”

圆娘握着刀柄的手猛然一攥,失声道:“糟了!”

话音未落,她顾不得多说什么,急急的往门外跑,知雪拎起裙摆跟在她身后道:“小娘子您去哪儿啊?等等我!等等我!”

圆娘跑的很快,在花园后身正好撞上辰哥儿,辰哥儿捂着被撞的酸疼的鼻子,问道:“圆妹?!”

一两句话解释不清,索性圆娘也不解释了,她情急之下抓住辰哥儿的手,边跑边说道:“二哥,速速带我去公堂,从后门入。”

辰哥儿急忙将手里的茶钵抛给春砚道:“好,我的马正好在门口拴着呢,这就带你去!”

二人同乘一匹骏马,向湖州府衙而去,一路上圆娘心擂如鼓,辰哥儿亦如是。

府衙后门的奴仆都识得辰哥儿与圆娘,倒也没有阻拦,任由他们进去。

二人一路直奔苏轼办公的屋舍而去,她们行至转角处,只见屋舍的门窗闭的严严实实,几句交谈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听不分明。

辰哥儿的耳力一向比旁人强些,刚听了几句便大惊失色,他抬步欲朝屋舍而去,被圆娘一把扯住。

圆娘低声劝道:“镇定,等叔父的人跟师父谈完之后再说。”

辰哥儿回魂,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他极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王驸马遣人通知叔父,说朝中有人告发父亲毁讪朝政、讥讽圣上,官家大怒,已经着人来湖州查办此事了。”

圆娘屏息,沉默不语。

还未等苏辙的人出来,砚青从外面急匆匆的赶来回禀道:“启禀使君,官衙外来了三个人,自称承圣命办差,要使君去前厅见面。”

苏轼坐立不安,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深吸一口气道:“我实在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过,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通判祖无颇宽慰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苏轼默然不语,半晌后开口道:“祖通判,湖州的公事便托付给你了。”

祖无颇拱了拱手道:“义不容辞。”

苏轼打量着自己这身官袍,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欲解下。

祖无颇忙阻止道:“如今情况还不明朗,使君当着官服去见钦差。”

苏轼只得作罢,他肃整官服,手持笏板,深吸一口气,命砚秋打开了屋门。

圆娘站在墙角,眼里含着两包泪,她见苏轼出门了,低低唤了一声:“师父!”

苏轼蓦然回首,疾走几步,在她跟前站定,他伸手颤抖着抹去圆娘脸上的泪,低叹一声,歉然道:“好孩子,师父终究让你受苦了。”

圆娘摇了摇头道:“没有,圆娘一点儿都不苦,这世上没有师父便没有圆娘的立锥之地。”

苏轼闻言心中悲戚,喉间哽的酸痛,喉结上下滑动数番,才沙哑着开口说道:“师父可能要对你父亲食言了。”

圆娘狠狠的摇了摇头道:“必不至此!”

苏轼勉强笑了笑,拍了拍辰哥儿的肩膀道:“辰儿是大孩子了,要帮着你母亲照顾好家里,要像珍惜自己的命一样爱护圆娘。”

辰哥儿红着眼眶点头道:“我会的!”

只这么一会儿,身后催促苏轼前往正厅的衙役已经来了三拨,苏轼不好多说,只得动身去前厅。

圆娘和辰哥儿跟在湖州官吏身后,亦随同而去,至前厅前,他们止了脚步,寻了个隐秘可容身之处,藏了起来。

厅堂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