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赵氏余孽!!!”尚成和厉声道,“你居然是赵家人!!!拿下,拿下回京重重有赏!!!”
随从缓慢将赵敬时三人包围,赵敬时眼中讽刺更甚:“都说你是草包一个了。让你知道了我的名字,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赵敬时一把攥住纪凛的手,对方会意,一把将他扔出,正弥补赵敬时右肩仍旧使不上平时力气的缺憾,孤鸿剑势如破竹,在幽寂的筑鹰楼中如同银蛇一般劈过。
长蛇吐信,将周遭之人顷刻绞杀,孤鸿剑剑不留血,所过之处汇成一条森然血河,尸体横七竖八倒塌其中,成为一个又一个剑下亡魂。
尚成和见势不妙,抓住身前两个随从往前用力一抛,自己反被后退好几步。
段之平一刀解决一个援兵,喝道:“他想逃跑!”
孤鸿剑一剑捅穿两个人胸膛,赵敬时一脚蹬出尸体,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尚成和的身形。
就在那一刻,尚成和蓦地弯腰,躲开了孤鸿剑平扫的一击,他如同泥鳅一般灵活一闪,抓住旁边的一扇门就要躲进去。
察觉到他的意图,段之平突然脸色一变,怒道:“不能让他进屋——!”
可已经来不及了。
尚成和一脚踹出,崩裂的木屑中,孤鸿剑一侧映出赵敬时缓缓收缩的眼瞳,一侧映出屋内三柱清香后供奉的牌位。
定远将军赵平川之位、夫人郑思婵之位、大小姐赵敛晴之位。
尚成和身躯咣地撞上供桌,牌位随着清香一同晃了晃。
“好啊。”他一抹唇边血,“私自供奉罪臣牌位,朝廷命官包庇隐瞒,你、你们都罪该万死!!!”
第49章 血泪“怀霜——!!!”……
赵敬时的脸色在听见“罪臣”那两个字时彻底变了。
还不等段之平祭出长刀,身侧一阵风刮过,赵敬时游龙一般的身姿已经杀到了眼前,一拳正中尚成和下颚,将人整个掀了过去。
尚成和口鼻瞬间喷血,狼狈地摔在供桌边,又被抓着头发用力提了起来。
他听见赵敬时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阴冷语调:“再说一遍。”
尚成和的眼睛怔怔地一转,旋即一露牙齿,鲜血与半块碎落的板牙一齐掉落:“赵家人、郑家人——都大梁被钉在千秋耻辱柱上的罪人!!!”
“砰——”赵敬时单手揪着他的头发,用力往地上磕去:“再说一遍。”
“不是吗?”尚成和被撞得头破血流,血污遮掩着他的视野,“赵平川……赵平川不就是个蠢货吗?”
“砰——”
“还有那郑思婵……不就是个……”
“砰——”
“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
“砰、砰、砰——”
赵敬时身上尽是戾气,手背青筋毕现,死死拽着尚成和的马尾,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其天灵盖都掀开,说一句,砸一下,几乎要把尚成和活活砸死。
尚成和七窍流血,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赵敬时才从那梦魇一般的暴怒中回过神来,他手下的尚成和已然辨不清面目,整个过程四周寂静如死,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
赵敬时五指一松,手下的人如同一团烂泥一样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纪凛担忧唤道:“阿时。”
赵敬时没说话,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下,他背对着纪凛,看不到那张脸上的悲喜。
纪凛喉结一滚,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地下一阵仓皇响动——尚成和的手下上来了!
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纪凛心一横,快步走上前去,太行剑直接将尚成和面目全非的头颅砍下,鲜血溅到他的袍角,又被他踩在脚底,一把握住赵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