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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为何那样 言卿瑶 82802 字 1个月前

来我又接到了上头让我带东西速速回撤的消息,你说说,这就是命吧。”

“命里,我合该吃上你一口。”尚成和勾了勾唇角,吩咐道,“拉帘子来。”

随侍一愣:“将军,现……现在?”

“否则呢?”尚成和斜睨他一眼,“还要你教我做事?”

“小的不敢。”

随侍连忙慌里慌张地跪下,一面拍了拍手,守在最外的两个人闻声而入,手中各拿了三尺宽的粗布。

尚成和扶着腰带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赵敬时那张面孔。

这个人酷似他曾见过的、染指不得的贵人,而那贵人死了。这栋楼属于曾经辉煌一时的定远将军,而定远将军也死了。

脚下的东西就算自己拿一部分,上头也不会追究——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物什,追查不了,也追查不能,只要他一口咬死被漠北人偷窃带走,上头又能说什么。

要不说定远军这块烫手山芋既是麻烦也是财富,等到他以定远军荒诞无序为理由请上头裁撤其建制和番号,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在逍遥窝中快活一生。

尚成和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真男人就要敢于铤而走险,胆子放大,这样才能一箭三雕,什么都拿得到。

三……

两块粗布之间的缝隙一荡,露出赵敬时无知无觉的侧脸。

二……

段之平的长刀和纪凛的太行剑已经出鞘。只见尚成和扔了外袍,顷刻间就要俯身而下——

一!!!

段之平和纪凛同时足尖发力,自楼梯上一跃而下,快得如同两道闪电,然而剑锋与长刀还未劈开那块遮羞布,只听尚成和一声凄厉惨叫,一股鲜血蓦地喷射而出,被那两块粗布接了个严实。

尚成和捂着伤口连连倒退:“你、你……!!!”

“我什么。”

赵敬时含笑的嗓音在布料后响起,段之平和纪凛的利刃刹那间割破了那两名随从的喉咙,粗布掉落,像是民间折子戏开场时抖落的帘幕。

戏中人脸上也被喷溅了一丝血线,被指腹拭去抿在唇角,舌尖艳红,赵敬时似在品尝美味佳肴般舔了舔殷红的唇。

“我好看吗,尚将军。”

“怎么会……段之平?!”在察觉到纪凛出现时,尚成和的脸色骤然惨白,“你们……还有你怎么会在这儿!!!”

话音未落,纪凛已经杀到眼前,太行剑招招致命,杀意锋芒毕露,纪凛目露凶光,直冲要害而去。

尚成和仓皇格挡,连连退缩,被打得屁滚尿流,纪凛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尚成和用来格挡的物品和随从通通斩杀,慌乱中,尚成和抓住一支铁制长灯,嗡地一声与太行剑相撞。

场面一时僵持,赵敬时的声音依旧含笑:“这还看不出来么?美人计加瓮中捉鳖,抓的就是你。”

段之平将身后包袱一掷,赵敬时屈指一弹,一线银光刺破布料,只剩一把孤鸿剑稳稳落在他的掌心。

寒光一闪,长剑出鞘,赵敬时勾唇一笑:“托你的福,我算是知道地下的东西到底属于谁了。”

尚成和一把推开纪凛,哆嗦着嘴唇往支援的随从身后躲,他吓破了胆,只能叠声道:“来人、快来人!!!”

可更多的人都在地下,九曲十八弯,哪里听得见他的呼救?

赵敬时连连摇头:“冯际良要是知道安排了你这么个草包看守阙州这般重要的地方,估计他肠子都悔青了。”

“你究竟……究竟是谁!?”

“终于开始关心些正经问题了。”赵敬时青锋一震,“听好了,我叫赵、敬、时。”

这个名字说出口的一瞬,不光是尚成和,就连段之平也险些掉了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