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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血的伤口横在手心。

她像是心疼至极,眉间蹙着忧心,虚虚点着,探究着:“是谁叫你生了大气?”

要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肉中,见了血,知道了疼,才能勉强遏制住的……杀心吗?

姜姮轻轻吹着伤口,眼前闪过一个人名,是他,辛之聿此举就不奇怪了。

她正想开口试探时,辛之聿却反握住了她。

掌心贴着掌心,肉磨着肉,血染着血,从掌缝中流出,顺着各自的胳膊淌下,像是……什么?

姜姮思索着。

辛之聿轻且慢地将她的手拉在脸侧。

“阿姮,不要嫁人。”他神色坚定,语气茫然。

“是殷凌?还是绥阳侯?”

前者方才见到过,后者今日身体不适,也未出席。

辛之聿沉默不语。

姜姮任由他握着一只手十指相扣,又探出另一只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发,又拎出一缕来,随意在指尖上打着转。

“是绥阳侯?那个老头子,倒也爱管闲事。”姜姮笑了笑,“如果是殷二的话,你该一拳头打上去了,何必辛苦折磨自己?只是未想到,你竟有几分尊老爱幼的品德,宁愿伤了自己,也不肯给他一点教训。”

况且,刚刚相遇时,殷凌不像是心中有鬼的样子。

辛之聿:“我怎敢给他教训?”

姜姮:“是啊,事情还是别闹大好……前些日子,我刚和绥阳侯夫人吵了一架,再闹,父皇就该知晓,然后训斥我了。”

姜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道:“对了,方才来寻你时,在外边见到了殷凌。”

辛之聿凝望着她,有几分意有所指,也有几分强装的云淡风轻,“是的,我看见你与他谈话了。”

姜姮笑问:“你不想知道,我们谈了什么吗?他好歹是我准驸马呢,今后,你与他也要朝夕相处的。”

正如妻与妾。

“你都不愿意哄骗我了吗?”辛之聿刻意扮出淡然模样。

“怎么算哄骗?”姜姮睁大眼,很不服气的模样。

辛之聿压低了声:“你说过,殷氏和你有仇。”

“是啊……据说是杀母之仇。”姜姮答。

忽然,辛之聿将她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双目相接:“那你……愿嫁他了吗?”

姜姮仍笑,笑得没心没肺,笑得肆意随性。

这笑落到辛之聿眼底,像极了一朵沾毒的花,美得炫目,又刺人。

他声如呢喃:“你说过,不愿嫁他。不是说,总会有别的法子的吗?”

姜姮眨眨眼,这些话她似乎是说过的。

那是个特殊的日子,除夕之夜,大年三十,白雪洋洋洒洒,二人在长生殿内相拥着,耳鬓厮磨着,她做出了这样的保证。

是保证吗?

辛之聿回忆着,却难以确定,姜姮在说此话时的神情和语气了。

“有法子吗?我不知了。”姜姮娇嗔地挑起眉,又幽幽道,“阿辛……那些事,你听说了吧?”

“新年新气象,这年的新气象,却不知是好是坏。”

辛之聿不是个聋子,更不是个瞎子。

姜钺一事,早被传得沸沸扬扬了,就算他想躲个清净,也绝无可能。

“我再不安分守己,谁知道,这祸事,会在何时波及到长生殿内?”

姜姮垂眸,淡淡道,“还是说,你有了新法子?”

新法子……

他有的,只是胆大妄为了一点,离经叛道了一点,但又如何?

他和姜姮,本就不是什么善类顺民。

辛之聿唇瓣张张合合,对着姜姮那双淡色的眸子,还是未能成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