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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问吗?

与其问旁人,不如问辛之聿。

他才是那个,杀得狄族人不能继续幻想,只能抛去荣誉,以俯首称臣换得苟且偷生的那个人啊……

姜姮微微一笑。

月影绰绰中,她想起,自己许久未与辛之聿共渡闲暇,亲爱谈情了。

这不好。

妇人久居深宫,无宠则生怨。

都一样的。

第56章 求爱“姜姮,求你爱我。”……

因姜姮的缘故,辛之聿虽无显赫身份,却也未同其他不入流的臣子、宫人、卫兵一道,以三五人为一组,拥挤狭小的羊皮帐子中,而是住入了猎苑的行宫内,与姜姮所居寝屋,只隔了两处院子。

自到了猎苑后,姜姮还未与他相见过,此时心中有隐约期待,脚步变得轻快雀跃,却在撞见一人后,迅速慢下,立在了原地。

殷凌恰好从拐角处出现,礼服冠冕,很是正经又俊俏的公子模样。

这对准夫妻冷眼望着彼此,无人开口。

四周随从面面相觑,只好自作主张地退下。

“公主殿下……请。”

殷凌正在寻人,不欲和她再起争执,只僵直着身子,将道路让出,只面上一瞧,显然不是心甘情愿,有意讨好的模样。

姜姮噗嗤一笑:“殷二公子倒是懂事不少,可惜,懂事得有些晚。”

殷凌冷冷瞥来一眼,却也没翻脸,只淡淡道:“殿下伶俐聪慧,向来懂事,臣甘拜下风,自当学习自警,以长久侍奉主侧。”

这话说得好听,却叫人浑身发痒,只觉难受。

“殷二公子能知

错就改,也不算得上糊涂至极,望你说到做到。”姜姮睨他一眼,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二人擦肩而过。

姜姮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这间小屋子,她不爱迁怒人,自然不会把对殷凌的不满,带到辛之聿身上,对他发脾气,更何况二人也许久未见。

她带着些许笑意推开了屋门,同时,轻而脆的一声唤,自她口中响起:“阿辛。”

屋内昏暗,无人应她。

姜姮又唤了几声,还是一样,面上笑意渐淡,她一眼扫去,视线所及只有单薄两床被褥,一未开启的藤条箱子,却无熟悉身影。

姜姮回想着这小半个月,虽说只见辛之聿了两三次,但也未曾忘记他啊,甚至还将他带到了猎苑。

两宫内外,有多少臣子、妃子耗尽私产,四处低声下气求人,也要寻一个机会跟来,只为了在皇帝面前露面?

长生殿内外的宫人,更是巴不得都跟来伺候,一个饲马的活计都算好。

她想着,心中透着丝丝凉意,又有几分动气,厌他不识好歹。

恰好此时,直到又一声呼唤在身后响起,姜姮才噙着更甜腻的笑容,如雏鸟归林般扑进了来者的怀中,微微扬起脸:“阿辛……本宫还当你是怨我久久不来瞧你,一气之下,又逃了呢。”

“吓得本宫,差点就要动用卫兵了,所以你跑去哪儿了?”

姜姮声含埋怨,垂头埋在他身前,细腻的引梦香只剩若有若无的一点了,更多的是一股夜凉草幽的气息。

辛之聿闭上眼,只轻轻“嗯”了一声,却是将她抱得更近了些,更紧了些。

二人相拥了片刻,都在这个拥抱中,寻见了一些安心的意味。

仿佛过去了许久,或许只一息,姜姮缓缓问出声:“你去见了谁?”

不是不告而别,辛之聿也没有赏月观景的雅趣,那便只可能,是访友了。

可他的友都死绝了,又有谁能与他相见呢?

姜姮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掰开了五指,有几道深浅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