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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是一桩无关紧要的事。

陆喜难得不解,他以为,姜姮势必不会轻易答应嫁人,尤其是嫁给殷凌,为此,他还想好了一套说辞,是为了劝说。

可眼下,他的准备似乎没了用武之地。

“小殿下……”陆喜犹豫不决,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有关太子姜钺。

与殷氏和姜姮的风光不同,

阿蛮自那夜宫宴上被训斥后,便被皇帝下令禁足在建章宫中,说是要去去他的浮躁,直到过了年,才能重获自由。

姜姮毫不意外。

阿蛮为了她的婚事当众质问、反驳皇帝,又是当着内外大臣嫔妃的面,他如果不被罚,才是奇怪事。

陆喜又轻声道:“小殿下,陛下想趁此机会,为宗室中尚未婚配的王爷皇子们,也定下婚事。”

“嗯?”姜姮笑了笑,“父皇是嫌我们碍眼了?两位弟弟是到了年纪,阿蛮也勉强能谈婚事了。”

只太子妃的人选,应该慎重而慎重,既要温婉大方,又应有母仪天下的气度,除非皇帝只为儿子选一位太子妃,而不是选一位未来的皇后。

姜姮说了一半,忽而没了音。

她定眼看向了陆喜:“还有……他吗?”

到了年龄还未婚配的宗亲,还有他。

陆喜点了头。

姜姮看着他,觉得陆喜是假的,是出现在噩梦中的一个真实人影。

否则,她怎么会听到他的名字呢?

姜姮笑着摇了摇头,又停下动作,怔怔地望着远处。

殿内的引梦香更浓郁了。

可她记得,这是安神香,是清甜的,而不该是如今这样,被画蛇添足后,香到发腻的味道。

她轻声问:“毫无回天之力吗?”

陆喜担忧地望着她:“小殿下……勿要再与他往来了。”

“我未曾与他来往过的……”姜姮委屈。

“小殿下。”陆喜像是无奈又哀伤。

对这个小孙女似的姑娘,他还是忍不下心来,于是也忘记了多年以来修炼的谨言慎行,透露了更多,“小殿下,您身旁的人,都太出挑了,是藏不住的。”

“又是如此相似的容貌,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陛下是不愿意见您,再犯一次错。”

陆喜的到来,解开了姜姮心头的困惑。

等他走后,姜姮还在正殿待了许久,就一人窝在软榻上,直到香炉中的最后一点香料散尽,殿内恢复了冷清。

一墙之隔,辛之聿等了她许久,始终未能等到她。

姜姮在宫外的私宅等了几日后,才等到纪含笑。

自常山郡分别后,纪含笑便径直回了青阳观。

她不放心那群孩子年幼,本想陪她们一起过了这个新年,再回长安城中,不料姜姮自前几日,就接连派人上山催促。

纪含笑本想置之不理,却在听闻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件后,改了计划。

“你如何打算?”纪含笑直接问。

姜姮靠在长椅上,湖边的冷风吹动发丝,衬得她的面色又冷又淡,可声音还是又俏又脆:“打算?千里迢迢地把你从青阳观上叫了回来,这算是打算吗?”

纪含笑蹙眉,直言道:“你可想过自污?”

“先前是我思虑不周,不知皇帝会忌惮你和姜钺到如此地步,如今他被囚禁,你被又被婚事压身,不如以退为进,再图来日。”

姜姮无力地垂着头,半撑在胳膊上。

“若他成了婚,你会去代地吃酒吗?你说,又有哪家千金,愿意嫁到代地吃苦去?不过,嫁给他也不亏……毕竟,他是这般出众的儿郎。”

姜姮喃喃自语,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