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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辛之聿神情专注,只幽幽叹了一口气。

辛之聿不通丹青,虽说被她压着看了不少书,肚子里头装了一点墨水,可归根到底,还是一个舞刀弄枪的武人。

让他自己提议,姜姮是听不到什么好点子的。

她只好自己思索。

一朵花?俗气。

一根兰草?不适合辛之聿。

绘她的模样?姜姮一想到,便觉得夸张恶心。

姜姮只好放下了笔,同辛之聿一起翻阅着古画,想从中寻见一些思绪。

最后,姜姮选择,在辛之聿背上,绘一排有着阴晴圆缺的月亮。

姮,月上神女也。

这是她的名字。

姜姮绘得很认真,不知不觉,直到手酸了,才绘完了画。

她抬眸,见辛之聿目光也专注。

“姜姮……”他声音变得低沉,变得暗哑。

可眸子还是亮晶晶的,里头涌动着的,是青涩又莽撞的欲望。

“我可以……也为你作画吗?”

他问得小心,可话语直白,毫不委婉。

姜姮一愣,就这愣神的片刻,辛之聿一手护着她的脑袋,想抱着婴儿一般,将她抱在了怀中。

“阿姮,可以吗?”

他又问了一次,声音因为不自知的紧张,而变得干涩。

姜姮想拒绝,她清楚的明白,这个“绘画”举动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不知为何,在此时,她的眼前却浮现了一个男子的模样,面容是模糊不清的。

但她知道,这个人,会因为一场婚事,成为她的丈夫,她的“天”,她的准则。

从此,她必须忠于他。

否则,即使她贵为公主,也会被指责,被谩骂,就像信阳一样。

但如果当这个男子撕扯开了她的衣物,却见到了由另一人留下的痕迹……

姜姮感到了兴奋。

但她还是拒绝了辛之聿。

辛之聿一顿,将她轻轻地抱在了怀中,接受了她的拒绝。

他不会逼迫她。

这时,姜姮却离开了他的怀抱,倾身又去取了颜料。

是沉甸甸的一笔。

颜料太多了,就积在笔尖处,缓缓汇成了一个水滴。

姜姮还在笑,笑得令人晕头转向。

辛之聿看痴了。

那一笔的暗色的颜料滴了下来,落在了她手腕处,只是一滴墨,有绽开的棱角。

辛之聿记着那颜料落在皮肤上的刺痛,他抓过姜姮的手,紧紧皱眉。

姜姮默许他的动作,笑道:“阿砚?之聿?笔、墨、砚,如今也算齐全?”

二人又抱在了一处,笑着闹着,闹道最后,皆衣冠不整。

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她的面庞搭在他的肩上……

连珠所见,便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副画。

她见怪不怪,只告诉姜姮,陆喜已在外等候。

姜姮冲辛之聿笑了笑,起身拢了拢衣物,便往外走。

“小殿下……”

姜姮笑着应了一声。

陆喜眼含担忧,先说了一些琐碎小事。

姜姮与殷凌的婚事已经定下,就在秋高气爽时,与当初皇帝与纪皇后的大婚,是同一日。

负责她婚事的,都是皇帝极其信任的大臣们,他们会打点全部,同时,姜姮婚后所住的公主府正在修缮中。

据说占地百里,调动役者万人,百姓无一不在斥责皇帝宠女过度,而有良知的大臣也纷纷上书谏言,而皇帝充耳不闻,只下令要求这新公主府应精美、舒适,更胜长生殿。

姜姮只随意听着,仿佛陆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