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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都松懒。

一小宫女捧着杯盏,跪在姜姮席前。

“公主殿下,这是花蜜露。”

席上所饮,大多都是专酿的美酒,不辣口,不易醉,既防止了大臣酒醉失态,也照顾了不常饮酒的后妃、女眷。

这杯蜜露,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姜姮侧首,见一旁的柔妃对她微笑示意。

殷皇后体弱多病,早不管后宫事宜,皇帝也不会理会这种细枝末节。

这杯蜜露只会是柔妃的安排。

姜姮点了点头,留下了这杯蜜露。

她随意张望了一眼,见席中多了不少新面孔。

只姜姮身份地位摆在这儿,无需她主动结交,就有人观其颜色,若是瞧她心情不错,便主动敬酒祝贺,若见她神色淡淡,也便安分守己,不上前打扰。

今年的姜姮并无与这群人往来的心思,便垂着眼,只盯着桌上的菜肴。

只听闻几声动静,是殷凌入殿。

有不少和他身份相当的世家公子纷纷招呼着。

而他身边,正跟着一位娇柔美丽的女子。

姜姮清楚,这女子就是当时坐在乌木马车内,始终不露脸的那位。

她挑了挑眉,却不在意她的身份。

大多人对姜姮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

紧接着,帝后二人携手入席,高坐正殿,受着百官、三宫六院的齐声祝贺。

穿着鲜亮妩媚的伎人涌入殿中,伴着乐声起舞。

一舞后,懂事的大臣送上各地的“祥瑞之物”。

想要争宠的嫔妃,趁此机会献艺献巧。

年年皆是如此,无新意,却稳定。

姜姮默默地吃了些果子,正打算先一步离席,却听皇帝唤了她。

“父皇。”姜姮走到大殿正前方,行了一个勉勉强强算是标准的见礼,还未等皇帝出声免礼,便已笑眯眯地伸出手,“父皇还未给女儿压崇钱呢。”

皇帝身前正站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正是当朝左相。

皇帝闻声,笑着对他道:“许相,你瞧朕这女儿,虽说又大了一岁了,但还要向朕讨压崇钱呢。”

许相自然要陪着皇帝笑。

皇帝又叫姜姮上前:“这次雪灾的事,你做得

很好。”

如今长安城外,常山郡内的百姓,都在歌颂太子的贤名。

于他们而言,一位贤德有为的太子,是子子孙孙都能安然的保障。

姜姮笑了笑:“不负父皇教导。”

皇帝满眼慈祥,又叹息一声:“朕的玉娇儿的确是大姑娘了……。”

话头一转,“朕虽然不舍得,却也不得不嫁出去。许相,你看这满朝文武的子弟,又有哪家儿郎,可与昭华相配?”

事出突然,姜姮怔了怔。

闻声而去,只见许相弯着腰,沉稳道:“昭华公主聪颖过人,又是陛下掌上明珠。”

“臣观,只有绥阳侯次子殷凌,神仪明秀,年少有为,可勉强尚主。”

殿间,无声。

第47章 重病“辛砚,你才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此讯来得突然,席间众人都沉默不语,彼此之间,连一个眼神都不敢传递。

只有浅浅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无法被彻底抹去痕迹。

第一道声响,是由姜钺发出的。

他豁然起身,三两步便来到了姜姮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着,面容焦急。

而席位上留下一只杯盏,孤零零地倒在地上,有美酒缓缓漫成一滩暗光。

“父皇……”

他着急开口,甚至忘记了请安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