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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都要去听上一听。

于是,就这样你吆喝一句,我吆喝一句,大家都上衙门前瞧热闹去了。

霍青的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今天来,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向纪文山讨回药钱,至于见官之事,他一个泥腿子,一开始也是觉得能免则免,只是之后发生的这些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方才外头有人喊官差来了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些发沉,只是人已经打了,自然也没有后悔一说,他也不后悔,只是在想着今日势必得挨一通板子了。

谁曾想,事情又来了个反转。赖大竟然已经被抓了,纪文山被另外的人告了。

方才听那官差说完之后,霍青的心思便转的飞快。

无论那告了纪文山的人是谁,对霍青而言显然都是好的。若是仅凭他一人之言,还可能会道他攀扯,然而若是几桩事儿都碰到一起了,那纪文山医德有缺便是铁板钉钉。

再说,方才那官差说,县令因撞见赖大欺凌百姓而处置了他,就凭一点看,也如他前时所赌的那样,他确实是个清明的好官,这也让霍青定了定神。

既如此,就是告上公堂也没什么好怕的。

得知霍青并不识字,于是到了县衙之后,那官差先找了衙门里的代书帮霍青补了一分状纸,然后递给了县令。

县令正准备审理纪文山的案子,一听还有一位诉状人,告的也是纪文山,又瞧了状纸,与前头一位差不多,于是干脆把两个案子合并成了一案,一并审理。

惊堂木一敲,升堂,两位告状人与纪文山一并跪在堂下,纪文山这才知道,原来状告他的另一位竟然是城里的一位乡绅,周老爷。

这下,纪文山傻眼了。

如果霍青状告他还能懂,但周老爷要告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纪文山其人,虽贪财好色,捧高踩低,但并不代表他是个没眼力见的,要说起来,他的医术其实也有几分功夫,不然也不会有人来找他瞧病了。

而这周老爷恰巧就是属于纪文山要捧的那类人。

周老爷作为一地的富绅,纪文山深知他家中富裕,把他伺候好了,不仅能从周老爷的身上挖出钱来,以后说不定还能动他的名声。

于是,自打搭上周老爷这条线以后,纪文山自问对他是无不恭敬,每一次上门问诊断症也是十分尽心,客客气气,从未怠慢,胡乱诊治过,连药都是他亲自盯着人抓了送过去的。

自然,像是霍青这种,他便懒得管那么多,霍青说霍文的药里出现了藜芦,或许是抓药的伙计一不小心混进去的。

因而,他实在想不明白周老爷有什么理由要将他告上公堂。

纪文山想不明白,也这么问了,却被周老爷一口“啐”了回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老爷却气急败坏:“你这黑心庸医,你还敢说!”

霍青在一旁听了个大概,这才知道原来还是后宅里闹出的那点事儿。

说起来这位周老爷今年也已经年近五十了,除了早年与正妻生了个儿子,养到三岁还死了,后头就再没有得过儿子了。

周老爷心里自然不甘,于是一房一房的小妾不断抬进府,然而那么多女人哥儿,要么是生不出,要么生下来的还是女儿和哥儿,就是没有一个儿子,这事儿几乎成了周老爷的一块心病。

一直到今年五月,他又娶了一房新的小妾,这姑娘名叫小杏。

小杏的肚子倒也争气,嫁给周老爷不足三个月便怀上了。周老爷自是大喜,也十分重视这一胎,请人照顾着膳食,还吩咐纪文山隔一段时间便上门给小杏儿诊一次脉。

然而这一胎怀了四个月以后,小杏的身体还是出现了各种不适的反应。

肚子疼,发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