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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酸得很。

这小杏儿也是个精明的人,想起先前周老爷娶回家的那些小妾要么便是无法怀孕,要么便是怀孕以后又莫名其妙的滑胎,她心知十有八九是那大娘子在背后搞的鬼,说不准大夫也参与其中。

可巧的是,周老爷那段时日正好外出做生意去了,她一房小妾要在泼辣善妒的大娘子手下讨生活,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当不知道,依旧用着纪文山开的药和大房那边送来的东西。

可实际上,趁着背地里没人的时候,她便把那些药都倒了,东西也烧了,还联系了娘家人,让娘家另外给她找一个可靠的大夫来给她看诊。

大夫来了以后仔细的给他检查了一遍,这一查,果然就查到了问题。

纪文山倒也是鸡贼,并没有把药下在她平日的汤膳药饮里,而是以保胎为由,给她配了个香囊,叫她平日里带着,闻着舒心一些。

小杏知道了这件事后一直隐而不发,在大娘子面前也是唯唯诺诺的,还频频喊了纪文山来装作身子不舒坦的模样。

然而等周老爷回来,她立刻便在周老爷面前告了一状,哭的那叫一个带雨梨花,又请了大夫来给自己作证,那大夫还作保说她肚子怀的这一胎是个男孩。

周老爷本就心疼这个小妾,有听说她怀的这一胎是个男孩,于是,纪文山做的这件事无疑是戳到周老爷的肺管子了。

于是,周老爷在家大发雷霆,仔细查处了一番,这才知道自己的正妻一直与来往府上的大夫有所勾结,同纪文山也是。

纪文山来周府瞧病的第一次就被大娘子用钱收买了,此后一直在暗地里给大娘子出主意,谋划着要弄死他儿子。

这叫周老爷如何能忍,区区一个大夫,狗仗人势的东西,他在家先是和妻子大闹了一番,第二天又气冲冲来公堂上告状,要拿纪文山问罪。

霍青听完不禁蹙了蹙眉,心里只觉得这些有钱人的后宅子里的事儿实在是乱的慌,让他本能的不喜。

然而这事儿虽然与他无关,却意外的让他也借了个东风。

周老爷是一地乡绅,他要出手教训纪文山,肯定比他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简单的多,继而心里也放松多了。

那头,纪文山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竟压错宝了。有钱人家宅里的这些阴私之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寻常大娘子要拿家里的一房小妾出气,那做妾室的哪有反抗的余地,还不是任人磋磨。

于是,大娘子第一次找上他,还许下重利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还想着周老爷和大娘子能两头讨好,他还能分别收两份的钱。

周老爷这边既要状告纪文山,自然是都做好了准备的,人证物证俱在,十分清晰,一目了然。

县尊听完周老爷说的,又问霍青所告何事。

于是霍青定了定神,将自己如何被纪文山糊弄坑害,连同他如何故意抬高药价,以及药馆伙计抓药时的疏忽,将有毒药物混入药材之中一并说了出来。

至于物证,他也是有的。他手里就有纪文山亲手写下的药方,那药包也带来了,周老爷那儿就有个现成的大夫,又由众人的见证下,由大夫亲自检查了药,确认里头确实有参片和少量的藜芦。

而人证,与周老爷所告相比,霍青的诉状才是与大多百姓生活相关的。

一听那纪文山做了这样多的恶事,心中更是恼恨不已,当即便有几个当时在医馆之人愿意站出来替霍青作证,说确实听见了纪文山承认这药方和药材皆是他所开。

更有几个先前在宝济堂被纪文山坑害过的人站了出来,指正纪文山医德有缺,在他那宝济堂受过不少的气,更是牵扯出纪文山与赖大私下勾结,鱼肉百姓的事儿。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