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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举止知道她读过许多数,可是有些事总要扯上别人,才好聊下去。

免得她觉得熟络太快,心生不适,又躲着他。

“识得几个。”

“那你可得帮我个忙。”步仙镝手放桌上,背挺得板正:“之前缝补的活计是栗主薄在派,他不会跟女子打交道,总跟她们吵起来,好好的事成了是非。我想聘你代替李主薄,管理此事,女人之间总好说话些,顺道你帮着做做账。”

云窈合着唇。

步仙镝见她没有即刻拒绝,忙将工钱、规矩都讲清。

云窈心底竟生出一个声音,默道:他讲得这么一本正经,应该就是正常的聘用,没有私心。

不知怎地,她不受控地把步仙镝和齐拂己归为两类,许是因为他当年愿意救铁头,又许是他常在她面前大笑,露出一排皓齿,她有些不由自主被这笑容吸引。

之后,因为报账,云窈常去军营和步仙镝打交道,他也常来她房中交谈。他还是送了茶叶,盛夏时节好几回带回瓜果,不说特意留给云窈,只道自己分的,吃不完,让云窈和余婆都帮着吃。

步仙镝甚至带回过两匹好料子,也是营里分的,他用不上,给云窈和余婆一人一匹裁衣裳。

六月一过,七月一日,云窈就去军营报六月的缝补支出和件数。

步仙镝正与军士操练,上百汉子列成方阵,整齐划一地出拳踢腿,齐吼一声,地动山摇。云窈在帐中等了一会,步仙镝进来时因为热汗淋漓,光着膀子。

云窈一怔,回过神仓惶别首。步仙镝也楞了下,背过身去穿衣裳,不仅仅脸,连胸脯都在发红。

他穿好以后,云窈爱背对着,他只好干咳一声。

云窈这才转过来,一面交账本,一面三两句说清情况。

步仙镝翻了两页,笑问:“你这是昨晚挑灯赶出来的?不会一宿没睡吧?”

云窈也笑:“没有,一更就做完了。”

步仙镝把账本收好,转过身来再看云窈:“以后可以迟几日交,熬夜伤身。”

云窈却道:“我看军营里有夜训,还有巡逻,女子和男子一样,有时候赶工熬一两宿没事。”

步仙镝心道女人和男人哪能一样,女人生来就该受男人保护,但他没讲出口,阖唇沉默。

云窈也不主动说话了,帐内的气氛很快变得尴尬,空气稀薄,喘不过气。

“那我先告辞了。”她飞快屈了下膝,往外走,步仙镝急道:“秦姑娘,留步!”

云窈顿足。

步仙镝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什么:“你有没有哪天有空,一道去爬山?”

云窈回头看向步仙镝,他噎了下,续道:“下个月这里就要下雪封山了,之后半年都不能爬。”

原来真是八月既飞雪啊,云窈心想,同时斟酌了下步仙镝的意思。

想起张宗云和齐拂意,云窈摇头拒绝:“我有事,去不了。”

步仙镝双唇张合,欲言又止,终没说什么,任云窈离开营帐。

是月中旬,步仙镝一大早就叩云窈房门。

云窈正用早膳,放下碗筷戴上幂篱,方才开门:“将军何事?”

步仙镝望向桌上的面条,呢喃:“我也才吃完。”

云窈从不去厅里和他们一起吃。

云窈垂眼。

步仙镝沉默了会,方道:“今日我休沐,打算去登山。”

“将军一路顺利,直登顶峰。”云窈捏着衣角回。

“你真的不去吗?”步仙镝不甘心,“我可以等你吃完一起去。下个月这里就没有一点翠绿了,半年都只有雪。”

良久,云窈回:“我还挺喜欢雪的。”

说完她在心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