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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速喜等在回寝殿的必经之路上。

齐拂己没有改变步子快慢,仍往前行,速喜快走数步主动凑近齐拂己,而后跟着皇帝走,告知这几日步仙镝一直在京城寻找云窈,还修书去了云中。皇帝的立后诏书在今晨传出禁宫,一日之间传遍京中,步仙镝在夜里听闻,策马朝禁宫快奔,路上马跃过好几个摊位,还掀翻了两个挑子,等到了宫门口却又止住,然后勒着缰绳在宫门前徘徊了将近半个时辰,调头缓慢离去。

齐拂己平静的脸色闪现一丝轻蔑,倘若步仙镝真闯入宫对峙,他还能高看步仙镝两分。

齐拂己屏退速喜,继续往寝殿走,推开门,再反手带上。

瞬间处在只有他和云窈的二人天地。

齐拂己深深吸了口殿内空气,微勾唇角,泛着愉悦。

当然他的目光时刻没有从云窈脸上挪开——她先瞥一眼他手中禁药,毫不犹豫脸上憎恶,接着扫见香囊,眉头蹙得更紧。

她面上的一缕疑惑触怒齐拂己,她怎能遗忘!

他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加快,将香囊塞进云窈手里:“你昨晚答应朕绣完它。”

云窈怔了下,俄顷反应是什么时候答应了,愤恨将香囊砸回齐拂己身上,像蚊子在他胸前叮一口,而后掉落。

齐拂己笑着弯腰,捡起香囊,她愿意因为他发这么大火,说明还是看重他的。

他故意告诉她:“朕已经昭告天下,立你为皇后,册封大殿四日后举行。”

云窈一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可以做皇后啊?

受家国教诲,第一反应竟然是自责忐忑,难当大任。下一刹意识到不对劲,呵斥齐拂己:“你又发什么疯?”

齐拂己唇角翘高——她更气了,说明他在她心里的份量更重。

“朕想和你共享江山。”怎么能算发疯呢?

他笑,起身拔塞开始饮夜夜娇,这东西喝习惯了,和酒一样既甘甜又辛辣,一闷就是一大口,他手顿了下,忽然想,夜夜娇会不会和酒一样上瘾呢?

齐拂己的心倏地麻了下,而后扣住云窈的手腕,将她拉来怀中,给她灌药。

云窈挣扎痛斥:“混蛋,恶心!”

齐拂己点头:“我恶心,我死无葬身之地。”

他竟顺着她说,还有什么词?尽管骂来。

她随便骂,他早习惯,她哪天不骂才不正常。

但听归听,他不会放过她的,他要和她一起皮朽毛臭,烂在沼泽里。

搂着抱着一起往下陷,谁也挣脱不了涡旋。

最后一起烂透。

他发现云窈现在掐着云窈往里哺喂时,她再也不哭了,或者懒得在他面前演楚楚可怜,她就冷冰冰、恶狠狠地盯着他,倘若眼神如刀,早将他千刀万剐。

还是要杀他,也好啊,死亡也是爱。

齐拂己指尖用力,迫她再抬高点,脸几与他的相贴,他的视线在她两眼间来回,说话时,气息挠过她的颊面:“你知道吗?那会所有人都唤朕世子,只有你喊大公子。”

她待他是不同的。

“陛下!”云窈坚定呼唤。

齐拂己被气得笑出一声,继而旋高唇角,缠缠绵绵:“妹妹。”

他再不想和她说任何话,说什么都没用,封住她的唇就要渡药,却发现自己不受控起了反应,脑子里也即刻浮现欢快事。

全是欢快,塞满脑子里,挤出了旁的一切,且停不下来。

齐拂己不由怔忪。

云窈心里想的是要极力反抗,咬他的唇,动作却似乎不受脑子控制,齿未动,反到是舌先探出去,主动讨好他。

她也一怔。

双方都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