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也好,也好……”
……
一场欢愉,结束后即刻变为死寂。
齐拂己瞧着背对的人,光是后背就有许多红痕——他失控,下手重了。
他披衣起身,拿了些药要给她上。一触碰,云窈就警觉扭头,齐拂己低头道:“别动,上上药,不然明早疼的。”
云窈哽咽了下,他只有上药,没有道歉。她看他龙袍就穿了袖子未系,大敞的胸前全是她指尖挠的印子,还有齿痕,其实他也应该上药,但她一声不吭,只躺着闭眼,任由齐拂己服侍,又好似睡去。
待卯时,齐拂己如常上朝。
番邦的使节今日离开京城,除却纳贡,还留下许多歌颂君王的诗篇;南北的稻田今年皆是大丰收,天下太平。
齐拂己坐在龙椅上听谀词如潮,兴味索然,他食指轻叩了下扶手,突然出声打断:“朕决定立后。”
殿内忽从喧哗变为鸦雀无声。
齐拂己不紧不慢,面不改色颁下圣旨,当然是立云窈了,他喜欢的女人,就要把天下女子最尊贵的位置捧到她面前。
第60章 第六十章 带软枷
众臣听完,有的垂首观地,有的互递眼色,各有数十位大臣先后出列反对,要说支持的,仅零星几位武将。
齐拂己旋即朝着那些武将所伫方位颔首:“既然诸爱卿皆无异议,就将立后的日子定在下月初一。”
百官哗然。
刚才已经出列的一位谏官再次反对:“陛下,臣听闻此女出身商户,从前还曾许过人家,不知是否淑性茂质,能担坤德?陛下不若择选贵女……”
“商户女不好吗?”齐拂己漠然打断,“她族中无人,可免外戚骄恣,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谏官没想到皇帝会安上外戚弄权的帽子,哪敢再提贵女,闭口不言。
丞相斟酌再三,出列:“陛下立后是大喜事,只今已廿七,下月初一仅余四日,是否太过仓促?要不要往后再择良日,也多些准备?”
“朕已差钦天监看过,下月初一乃往后数年内最好的黄道吉日,不容错过。”齐拂己明明没差钦天监看过却睁眼说瞎话,面不改色。
他只想早点让云窈当上皇后。
之后群臣再有异议,皆被他逐一压下。定好立后事宜就散了朝。
午膳后,齐拂己一直再御书房批改奏折,直到天黑,竟收到不少劝他立后以后,广开后宫的折子。
齐拂己一连看了五本,上奏的朝臣早晨在朝上都没开过口,齐拂己勾了下唇角,传令要看这五人族谱。
来递册子的是小吉,齐拂己翻了翻,这五人族中皆有适龄待嫁女子,不由笑着将册子拍到一边:“原来是别有用心。”
小吉瞅了眼族谱,赔笑道:“陛下乃真龙天子,天下女子当然趋之若鹜。”
大安急忙肘拐小吉——别乱说!他最近都没皇帝跟前伺候,不懂现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吉茫然回大安一眼。
“哦?”齐拂己反问。
小吉回身,朝齐拂己拱手:“陛下就是单论长相才学,也颇得女子倾慕。”
良久,齐拂己冷冷长笑一声。
这下终于把小吉唬住,反应过来拍到了马屁股上,大安则给小吉使眼色,他说什么来着。二仆眼神对话,齐拂己则缓缓起身,开柜取一瓶夜夜娇,又拿出云窈上回逃跑前丢下的,绣了一半的香囊,而后便回寝殿。
月已高升,月光洒在地上与他手中的玉瓶同色,其实他也不是夜夜贪欢之人,可还是每夜取一瓶药,就好像早朝一样,成了例行公事,但早朝心无波澜,用夜夜娇之前和清醒后却是又痛又麻,寝殿里比月宫还冷,结了冰,冻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