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明白,连续服食禁药让他俩更加敏感,身子会不受控被对方吸引,做主讨好的靡靡举动。
云窈恼怒,捶他一下,却指尖不自觉牵他衣襟,将他拉近。
齐拂己顺势将她再搂紧,目光变得幽沉深邃。
少顷,他仰头再饮一口夜夜娇,再喂云窈,这回她不再抵触,反而仰头迎合,似乎也极渴这东西。齐拂己心里抽疼,却一口又一口,不停歇的自饮哺喂,就让他俩对酌,将这一瓶醉生梦死的“酒”饮尽。
情到深处,齐拂己片刻清醒,挣扎着往床外倾身,要去捡地上的东西。云窈立马用腿锁住:“别走——”
她夫君陛下的乱喊,求他不要离开她。
齐拂己一手抚慰,另一手拨龙袍,扒玉带,终于找出那只未完工的香囊,塞给云窈:“帮我绣。”
云窈依从着收下,眼神中没有丝毫抵触,又嘴甜地说要帮他绣一百个,还坐起身,又似无骨倚在他肩头,朝他耳朵里吹起,说叫他某夜只戴香囊在腰间,而后……
激得齐拂己神魂俱荡。
他真的疼痛又爽利,可以欺骗自己满足了所有渴求。
一夜复一夜,这夜几乎快到卯时才歇。
他一面穿衣,一面柔声告诉背对的云窈:“朕去上朝了。”
云窈没说话,睡意全无,其实齐拂己每次哪怕服了药,仍不会下特别重的手,她身上只有酸,没有疼,疼的是心。
云窈抱臂放空,脑子里白茫茫下雪,下了半个多时辰,天地银装素裹,齐拂己也早离开,天都亮了。她睹着光亮,甚至能瞥见飘动的幔帐,却不愿转身。她突然忆起第一次和齐拂己说话,他谦和又温柔的在她面前救下一只鹦鹉,那时她只看到他的善心,但现在才意识到,那是一只试图从公主的金笼逃走的鹦鹉,他将鹦鹉“救”回金笼。
而那只鹦鹉之所以受伤,是在笼中待得太久,翅膀退化,出逃振翅已飞不起来。
云窈缓缓转过身,还躺在床上,看幔帐飞舞,见昨夜燃尽的宫灯,一圈沿上全是烛灰。
正殿内,齐拂己已经上了一会朝了。
连续数日昼夜不眠且服食禁药,终于影响到他的身体,眼皮上下打架,坐在龙椅上晃了晃身。
在齐拂己眼里,启奏的工部侍郎成了重影,侍郎嘴唇张合,却听不见声。
他完全不知道工部启奏何事,亦无法应对。
这样不行,不能做昏君。
他绝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影响国祚,那样愧对天下子民。
齐拂己脑子里清醒的告诫、警醒自己,心却在叫嚣:不,就这样下去,要夜夜如此,要将她操烂!他自己也烂掉,只有在这种分不清施虐还是自虐的折磨中,他才能求有所得。
如果她说喜欢他,那一定是在服了药后。离了夜夜娇,他永远找不到让她快乐的路。
齐拂己两手攥紧扶手,重提起精神,直背睁大眼,与诸臣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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