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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架不住僧多肉少。

盛安云是个心思活络的,有了天时地利人和,就想拓展些其他买卖。

起初,他只接了些零碎活计,让货郎们做些跑腿、送货的营生。

奕州富饶,又正赶上年节与国丧,为节省些力气,百姓们不会吝啬银钱。

一段时日过后,替人跑腿送货的营生自然越来越红火。

如今不只奕州,就连下属的县里、镇上,都有了货郎们的身影。

盛安云趁热打铁,组建商队以低价采买奕州货品,再运抵其他州府叫卖,如今已渐成规模。

此次来信,便是商队想要北上。

对盛锦水来说,这真是个极好的消息。

中州天子脚下,勋贵遍地,想在此立足,光有背景只怕不够,而佩芷轩的香丸与云息镇的绒花恰好能帮她打开局面。

了解了盛家近况,她又打开另一张信纸。

信上字迹娟秀,出自女子之手。

见落款人是林妙言,盛锦水不觉勾起唇角,眼中是淡淡的笑意。

她的信不似盛安云的条理清晰,反倒像闺中好友闲话家常,想到什么便写什么。

早在收起盛家来信时,盛安洄就已收回视线,如今见她高兴,不禁问道:“阿姐如此高兴,可是奕州传来了什么好消息?”

“崔家小姐的婚期推迟,妙言要回中州观礼,”其中细节盛锦水并未多言,只道,“算算日子,该是与堂哥的商队一道北上,他们还请了三娘子所在的镖局护卫。”

旧友齐聚奕州,难怪盛锦水喜笑颜开。

只是眼下中州,唯有赈灾是头等大事,旁的都是小事。

翌日,盛安洄就随沈维楠出行,前往赈灾。

学生们有了差事,作为老师的萧南山无人可教,本以为能顺势清闲下来,可新帝根本没让他松口气的打算。

新帝登基,除却登基大典,最要紧的便是开恩科了。

朝中文官以萧家为首,让萧士铭做此次恩科的主考官本该水到渠成。可只要入朝为官,哪个没有野心,面对共同的敌人时或许会因利益合作。可如今牵扯到自身,但凡想往上爬的就不会再坐以待毙。

此事少说要争论几日,萧士铭成了众矢之的,索性称病在家,算作退让。

可谁都没想到,新帝是个天生反骨,朝臣越是反对他越是起劲。

好在斗法几日,赶在赈灾结束前总算有了定论。

单说结果,新帝大获全胜,主考官仍是萧士铭,只是在此之上另添了两位副手。

旨意颁布之后,萧士铭并无多少喜色,只私下提了一句,新帝本是想让萧南山做副考官的。

新帝初登大宝,又大权在握,行事肆意些倒也无妨。

可若如他所愿,破格提拔萧南山为副考官,无疑是将人架在火上烤。就算才名在外,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朝堂才平息下来,新帝不想贸然生事,可想做的事没做成,他心底仍憋了股气,所以随任命萧士铭为恩科主考官这道旨意一并下的,还有另一道旨意。

“陛下特允我一道阅卷,”萧南山神色平平,瞧不出喜怒,“虽无决定之权,但可以畅所欲言。”

“陛下还真是……”听闻旨意后,盛锦水静默片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量总结道,“任性。”

任性的陛下得偿所愿,本以为能清闲下来的萧南山再次过上了点卯的日子。

朝臣见此,心里又不忍不住开始琢磨,主流以为此举是新帝有意补偿萧士铭,破格提拔其子。当然也有人往更深处想,只觉新帝对萧南山太过在意,不只是惜才而已。

好在外界如何纷扰,对盛锦水都无甚影响。

她真正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