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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就只有新帝自己清楚了。

但无论如何,此时的盛安洄已不再只是默默无闻的童生,而是被划归到萧家阵营的皇子伴读。

旁人见他天真烂漫,就以为他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木头,能有今日全靠萧南山这个姐夫庇佑。

自家院子里,盛安洄托腮叹气:“阿姐,我该去吗?”

重活一世,盛锦水不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盛安洄却与她不同。从云息镇到奕州,再到如今的中州,身份水涨船高,眼下更是人人艳羡的皇子伴读。

朝夕之间改换门庭,任谁都难以泰然处之,偏偏盛安洄波澜不惊,比谁都沉得住气。

外人只道他风光无限,非但和萧家攀亲带故,还与皇子私交甚笃,却不知他在宫中举步维艰,生怕行差踏错,为自家阿姐招来祸端。

宫中行走多日,就算心里仍将沈维楠看作至交好友,他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放肆,冲动做出当街打架的事来。

初到中州,盛锦水最怕的就是周遭巨变,让盛安洄移了心性,如今见他沉得住气,心道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不过此事关乎朝堂,就算前世已然经历一遭,盛锦水也拿不定主意,与他齐齐看向萧南山。

两人眉宇相似,尤其是眨巴着眼,露出疑惑的神态之时。

萧南山挑眉,回道:“差事不难,有陛下坐镇,此行不过是想让你们多些历练罢了。阿洄不必担心,尽管去就是。”

盛安洄没那么多七弯八拐的心思,但也明白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他已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而是萧南山的妻弟。

见姐弟俩不约而同地松口气,萧南山会心一笑,道:“有个好消息正要与你们说。”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再次盈满好奇。

见此,萧南山从袖中取出厚厚一叠书信,道:“奕州来的书信。”

果真是好消息!

盛锦水微顿,随即反应过来,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取出信纸。

几张信纸字迹各异,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最上边的自然是盛安云写的,字迹端正不见涂改,显然是誊抄过的。

其中交待了些家事,盛安安与吴辉并未如早前打算的那样搬到清泉县,而是直接在奕州安顿。

读到这里,盛锦水不觉皱眉,在奕州安家的花用可不少,正担心他们的银钱是否足够时,她就瞧见了接下来的一段,不禁啧啧称奇:“在奕州时,堂哥就说寻到了生意门路,这才多久,竟已有了成效。”

萧南山神色如常,仿佛早有预料。

盛安洄却是凑上前去,一目十行,“堂哥真是了不得,竟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这大概就是因祸得福了。”盛锦水笑着接话。

当初唐睿和梁青雪重金让货郎到处兜售假冒的佩芷轩香丸,没成想竟让盛安云窥见了其中商机。

货郎辛苦,要日日挑着担子走街串巷,且常需自掏腰包,若货品积压,多半会血本无归。

也是在奕州时打下的基础,盛安云和吴辉因此结识了些货郎,两相一合计

,竟决定组建个“帮派”。

拉帮结派,骤然听闻实在不像正经营生,可再细究,就能发觉其中高明之处。

货郎囤货,不论品类还是数量都有定数,而商户在出货时也有考量,注定不能让利太多。可若是十几个,乃至几十个货郎一道进货,本着薄利多销的念头,商户也会让步一二。

盛安云出面,帮货郎谈成了几笔买卖,又居中调停了几场争端,逐渐在货郎之间竖立起威望。

何况他有香丸和绒花的门路,不管是出于利益还是情义,愿意聚集在他身边的货郎只会越来越多。

奕州城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