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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过是天气逐渐回暖,许多事终于能着手去做了。

晨起时天色正好,命人知会了萧顺一声,盛锦水就带着丫鬟与护卫出城去了。

前头由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开路,驾车的则是被萧南山留下的成江。

盛锦水安然坐在车厢里,接过寸心递来的点子碟子,尝了口咸香的酥饼。

酥脆的饼渣落进碟子,见她没什么胃口,寸心问道:“可是府里做的点心不合夫人胃口?中州还有几家老字号,等回城时再采买些,看夫人喜欢哪家的手艺。”

“府里点心做得甚好,只是近日燥热,我没什么胃口罢了。”盛锦水自嘲,“真论起来,奕州可比中州热多了,也是过惯了好日子,竟都娇贵起来了。”

苏合一言不发,只抬手为她打扇。

“夫人合该是享福的,再如何娇贵也不为过!”熏陆是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憨子,理所当然地回道。

“等再热些,就该用冰了。”寸心推开马车上的小窗,有风吹过,车厢里总算没那么闷热了。

果然是由奢入俭难,盛锦水叹气,勉强将余下的酥饼用完。

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官道上忽而传来渐近的马蹄声。

几匹快马追上马车,透过半开的小窗还能瞧见被马蹄扬起的黄土。

寸心坐在盛锦水身侧,眼疾手快地举起袖子挡了下。

就在她收回手时,马车猛地一停,车内众人东倒西歪,好在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熏陆警觉,倾身护住盛锦水。

寸心则是皱眉,高声问成江,“出什么事了?”

“别让夫人出来。”成江将声音压得极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护好夫人。”寸心一怔,只来得及说完这句,外边就传来了争执声。

成江忍着怒气,开口道:“马车里都是女眷,还请贺公子自重。”

贺公子,难道是贺璋?

盛锦水倒没多少慌乱,定了定神后心中有了猜测。

让成江如临大敌的除了贺璋还能有谁。

常人听闻此言早就告罪,对方却全然不在乎,甚至散漫开口道:“竟是萧夫人,还真是有缘。相请不如偶遇,夫人怎的不现身招呼一声。”

如此轻贱的话语,不止成江等人怒不可遏,就连与贺璋同行的几人都面露惊愕。

其中一人犹豫后道:“阿璋,车里坐的既是女眷,实在不该叨扰,真有什么要说的不如回去后让家中亲眷转达。”

“李公子真是怜香惜玉,”贺璋开口仍是懒洋洋的调子,“说起来,夫人与崔小姐交好,你这么帮她说话,是惧内呢还是别有用心?”

话音才落,车外立时静了下来。

片刻后,才又有人开口圆场:“方才阿璋喝多了,想来说的都是些醉话。”

“对对,不是说好要去庄子打猎泡温泉的吗,再不赶路就要来不及了。”

有人帮腔后,应和声此起彼伏。

成江紧了紧手里的缰绳,给护在车前的几个护卫递了个眼神。

万幸此次随行的都是府中好手,就算与贺璋正面对上也不必怕。

只是此时若起冲突,吃亏的到底还是女子。

忍得一时,再告状不迟。

成江缓缓吐出口气,正这时,护卫得令策马上前,拦住还想上前的贺璋。

趁这间隙,成江扬鞭,驱赶马车离开。

车轮滚滚,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头。

贺璋此举本就不妥,何况今日与他同行的皆是权贵子弟,与往日唯他马首是瞻的狗腿不同,自不会为难一个女子,且那女子还是萧南

山的夫人。

望着远去的马车,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