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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

新帝一愣,神色复杂地看向他,都说生子肖母,萧南山与萧静姝不仅是容貌上的相似,就连脾气秉性都是一模一样。

要说萧南山的软肋是盛锦水,那么新帝的软肋无疑就是萧静姝,就好似明月高悬,是横亘在他心头阴霾里的唯一慰藉。

外人只道登上至尊之位是何等风光无限,却不见他一路走来的艰难险阻。

如今好不容易窥见天光,爱重之人却已与他生死相隔,独留下神似对方的长子,就是帝王之心再深不可测,面对爱子时也发作不得。

新帝摇头,长叹口气,“到中州已过月余,怎还如此天真。”

方才盛锦水那番话并不难懂,父母千挑万选的通途,未必是子女真正需要的。可身为过来人,就是因为自己走过许多弯路,才不愿他们重蹈覆辙。

“记得不久前,盛氏的幼弟与阿喻游湖时被贺瑰撞沉了画舫,二人虽未遇险,他却因救一溺水乐妓跳入水中。”此事曾引得朝堂震荡,他清楚其中细节不足为奇,“贺瑰胆大妄为,借画舫游湖之机挑衅阿喻,甚至牵连你的幼弟,倚仗的不就是他在前朝的父亲,与在后宫的贤嫔。而那之后,贺家又为何拘束幼子,亲自登门请罪,若你们真只是寻常商户,可曾想过何时才能得到所谓的公道?”

此时的新帝,倒真有了几分慈父模样,他不再高高在上,而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推心置腹地告诉两人,权势才是让他们得意安宁的关键。

就算有心为自己辩驳,可面对的是站在权力巅峰的新帝,再多的解释都无济于事。

心念一动,盛锦水有了主意,“陛下,不如我们打了个赌吧。”

“赌?”新帝扬眉,“你想怎么堵,要赌什么?”

见他并未反对,盛锦水先是松了口气,随即道:“就以一年为限,一年之后我们若是愿意留在中州,自是公开身世,认祖归宗。但若初心不改,还望陛下成全,让我们回奕州。”

权势动人心,新帝以己度人,只觉两人天真。

既是必胜之局,应下倒也无妨,他看向萧南山,问道:“你意下如何?”

“恳请陛下成全。”萧南山毫不迟疑。

第178章 第178章宫宴(捉虫,可不看)……

殿内鸦雀无声,久久不见新帝点头,盛锦水藏在袖下的手不自觉攥紧,连呼吸都清浅了几分。

福德瞥了眼殿外天色,犹豫是否催促时,他听新帝终于开口:“好,那就如你们所愿。”

回到文华殿时,一众宗室朝臣皆已入席。

沈行喻正百无聊赖,见他们终于现身不觉亮起双眸,可要起身时却被瑞王拦了下来。

只论外貌,瑞王长相斯文,与外界传言里的纨绔形象大相径庭。

他轻咳一声,提醒道:“陛下快到了。”

果然,姗姗来迟的两人才落座,殿外就传来一道紧接着一道的通报声。

等最后一声在殿内清晰响起时,众人已跪地等候多时。

新帝步入殿内,紧随其后的,是皇子及诸位妃嫔。

山呼万岁过后,众人才再次落坐。

新帝不喜前朝奢靡之风,今日宫宴便一切从简,不仅是桌上佳肴不见山珍海味,就连歌舞也一并停了。

朝臣们倒是处变不惊,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唯有初次在此参宴的夫人们如坐针毡。

新帝声威正隆,肃着一张脸时只觉威严,叫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思。

几句祝酒辞后,他率先饮尽杯中酒水,挥手让众人自便。

盛锦水还记得自己因醉酒闹出的笑话,只略沾了唇就放下酒盏。她的思绪还没从面圣时的紧绷里脱离,瞧着颇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萧南山夹了一筷子佳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