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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行喻在。

他可听不懂萧南山的情话,只以为萧南山要为自己出头,当即谄媚道:“老师,您打算如何?”

目光扫过两个半大少年,虽是换了身干爽衣物,但到底匆忙,瞧着并不合身。又在炭盆边烘了许久湿发,如今只余发尾潮润。

萧南山并不回他,而是吩咐怀人,“备车。”

左右都是告状,何必瑞王亲自出马,有他在就够了。

“你们一个是我的学生,一个是我的妻弟。”萧南山冷声道,“我上门讨要说法再合适不过。”

说完,他看向盛锦水,问道:“阿锦可要同去?”

就算是前世,盛锦水也从未去过贺府。于她而言,那是个比狼窝虎穴还要凶险万倍的地方。

可人活一世,总不能永远被过去束缚,进而丧失迈向未来的勇气。

盛锦水抬眸,眼中迟疑褪去,只余坚定,“我也一道去!”

贺府离码头有些距离,但离萧家倒是不远。

萧家与贺家,一个几朝遗贵,一个后起之秀,明面上都是新帝登基的大功臣。

只不过贺家沾了裙带关系的光,是朝廷重臣更是皇亲国戚。

两家眼下倒不至于水火不容,不过在朝臣看来,迟早会分出上下。

“也是老师久不在中州,才让贺家钻了空子。竟传出许多荒谬言论,将贺瑰的哥哥贺璋与您相提并论,说什么中州双杰。”见几人远离纷争,不知朝堂局势,沈行喻学做江湖百晓生,一路喋喋不休地为几人解释。

他不喜贺瑰,提及贺家与贺瑰兄长贺璋时,自然也是满脸的嫌弃。

盛安洄听得津津有味,倒是萧南山面色不改,乍看之下并未因贺璋与自己的传闻有丝毫

触动。

唯有盛锦水,在听到贺璋的名字后,眼前突兀闪过一双阴鸷狠戾的眸子。她下意识的一僵,双手微微发颤,好在失态不过一瞬,很快就被马车颠簸掩饰了过去。

两刻钟后,马车在贺府门外停下。

贺家是新贵,住处是今上才赐下的,与萧家相比自是少了些底蕴,但也不张扬。

见几人面生,但为首的盛锦水和萧南山衣着气度皆是不俗,贺家门房不敢托大,忙躬身迎了上去。

按规矩,萧南山登门是要递上拜帖的。

可他今日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自然懒得理会俗礼,“寻你家将军出来,就说萧南山到访,向你家小公子讨要个说法。”

但凡听说过萧家的,哪会不知萧南山的大名,何况还是迎来送往的门房。

贺瑰什么脾气,贺家下人再清楚不过。

见他们一行不像是来拜访的,反倒像是来砸场子的,门房暗道一声糟糕,手在背后摆了摆,示意守在门内的小厮赶紧通报,自己则硬着头皮道:“萧公子见谅,我家将军不在家中,您不如改日……”

萧南山只冷冷看他一眼。

一旁沈行喻倒是伶牙俐齿,嗤笑道:“贺将军不在,家中总有能做主的在吧。否则家中无主,你让人往里跑做什么?”

第170章 第170章作证(捉虫,不用重看……

贺家风头正盛,就算从前有过龃龉的人家,如今再见也要客客气气的。

中州贵人遍地,各家门房都练就了识人的本领。

门房一见来人便知不可得罪,等萧南山自报家门后更是庆幸自己没看走眼。

可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

时日久了,迎来送往的又尽是些达官显贵,就算只是个门房也难免生出些傲慢心思来。

他想着萧南山既无官职在身,又不似贺家有位入了今上后宫的姑奶奶,即便面上陪笑,心里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