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到侍卫来救。阿喻却是不行,往后别让侍卫离得太远。”
本以为会遭数落,没想到对方并不怪罪,也不气恼自己让盛安洄遇险。
沈行喻向来嘴甜,高兴道:“多谢师母,您真是天仙下凡人美心善。”
甜腻腻的撒娇听得盛安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禁拿白眼觑他。
盛锦水挑眉,同盛安洄一般不吃这套,反而肃了神色,认真道:“此事一码归一码,从到中州那日算起,阿洄有几日留在家中读书?次次等到日暮才归,如此偷闲还如何科考。明日起就乖乖留在家中,由南山盯着你读书。”
盛安洄清楚自家阿姐的脾气,决定了的事再没回旋的余地,垂眸闷闷应了声“好”。
不过他向来乖巧,对此并无怨愤,何况转念一想,他确实被中州繁华迷了眼,近日只知玩乐,是该好好收心了。
沈行喻则是噤声,偷瞄盛安洄时的眼神颇有些幸灾乐祸。
可惜萧南山也没放过他,“说起来阿喻回来的时日更久些,至今还未曾腾出手来考校你的功课,明日起你也一道。”
还没高兴多久,沈行喻的脸就垮了下来,哭丧着脸小声拒绝,“老师,我去萧家不太合适吧。”
真论起来,此时不宜与萧家来往过甚的并非沈行喻,而是身为皇子的沈维楠。
见他眼中满是抗拒,萧南山也不在意,给了最后一击,“相信瑞王也会乐见其成。”
不仅是乐见其成,沈行喻腹诽,若是让他父王知晓,怕是五花大绑将他塞进马车,打包送去萧府。
不同于沈行喻的垂头丧气,盛安洄倒是想得很开,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太好了阿喻,咱们又能一道读书了,我还能教你泅水呢。”
两人都是小孩子脾气,方才还一脸视死如归,如今提起泅水又立即振作起来,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只是再度提及泅水,又难免说起今日之事。
一想起贺瑰的所作所为,沈行喻就气得牙痒痒,“要不是小爷我福大命大,今天非栽贺乌龟手里。不行,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阿洄,明日我们就偷偷套他麻袋,狠揍一顿出气。”
盛安洄连连摆手,让他别再造次。
大约是从前受够了苦楚,盛安洄不似同龄人般大大咧咧,反而细腻又敏感。
他当然也气贺瑰的霸道行径,若是今日画舫真被撞得沉底,或是他正巧不在阿喻身边,还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
少年意气让他想如沈行喻般率性而为,不必顾虑。可同时,心里又明白自己与他们的不用,生怕行差踏错位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盛锦水,她生气吗?
自然是生气的。
听到贺瑰的名字,再见他今日所为,盛锦水恨不得亲自动手。
可她的软肋太多,想要保全一些必然就要舍弃一些。
“何必如此麻烦。”萧南山却没那么多顾忌,她拂过盛锦水垂落的发丝,心里想的则是成亲前夕,孙大夫问过自己的那些话。
“阿锦,既是我将你拖进中州这泥沼的,就定会护你安然无恙,不染纤尘。”他眼中带着淡淡的笑,十分笃定道,“我萧南山的妻子,绝不会,也不能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那个。”
前世今生,盛锦水做过两个大相径庭的决定,走过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可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是踽踽独行,形单影只。
直到后来,身边才多了萧南山。
起初,两人虽是并行,却相距甚远,如今她才明白什么叫作夫妻。
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盛锦水想,自己或许可以试着相信他,依靠他。
可惜此时并不是他们独处,身边还有个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