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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燕颂换了药后便恭敬地退下了,跟着亲卫去了茶室。

殿内又安静了下来,片刻,燕冬“嗯”了一声,蹭着燕颂的膝盖抬头,露出一双懵然的眼睛,“我怎么睡着了呢?”

“是小猪吧。”燕颂笑了笑,挠了挠燕冬的下巴,“不急,王御医还在茶室用茶,你洗把脸理理衣裳,和他一道走。”

燕冬并不知道自己被燕颂迷晕了,闻言“哦”了一声,撑着燕颂的膝盖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还很关心地俯身帮燕颂揉了揉膝盖,“被我枕累了吧?怎么不叫醒我呀。”

“你睡得香,呼噜呼噜的。”燕颂说。

“你就污蔑我吧。”燕冬大度地说,“看在你受了伤、每时每刻都很痛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燕颂明知故问:“心疼哥哥啊?”

“这不傻子吗?”燕冬不客气地说,“我不心疼你,除非天压下来了,地翻上去了!”

燕冬洗了脸,整理好仪容,就要走了。他杵在榻前,一副“等你表示”的样子。

燕颂笑着起身,很轻地揉了下燕冬的脑袋,“乖,去吧。”

燕冬抱住燕颂的左手,重重地蹭了两下,扭头大步走了。

燕颂笑了笑,站在原地。

“哥哥。”

窗外突然传来燕冬的声音。

燕颂偏头,隔着花雕窗看外面的人,熟悉精准地勾勒出那人的身影、神情。

“我昨夜梦见你了。”燕冬一定是笑了,朝这里挥了挥爪子,“我走啦,哥哥注意身子。”

燕颂走到殿门口时,燕冬刚好一步走出宫门,扭头时马尾甩了甩,璎珞发带晃眼得像日光的碎块儿。

第48章 春闱 “那个人是不是大表哥?”

画什么扇面儿呢?

笔撑着下巴, 燕冬坐在阁楼里冥思苦想,要不真画个大王八算了,想想燕颂拿着王八扇子招摇过市, 还挺乐。

“如今是三月啊,画些春景如何?”常青青坐在一旁吃金桔,给公子出主意。

“春景那么的多呀。”燕冬叹气,突然瞧见扇面上一道虚虚的竹影,他“诶”了一声,走到窗台前瞧了眼那颗竹子。

一旁的和宝见状立刻将扇面挪放到窗前的书桌上,燕冬笑着说:“那就拓一枝竹影吧。”

雪球和葡萄在门口打架,当午蹲在狗哥俩儿面前观战,等葡萄按住雪球时便伸出一只手将哥俩儿拨开, 说:“哟,葡萄出息了,现在能压着哥哥了。”

他说的是狗,室内的人却眉心一动。

压着哥哥,燕冬想了想,觉得不行,他只想被哥哥压着。但他可以有出息,一步一步地让哥哥来压着他。

洒金扇辅以水墨画,燕冬手下不停, 问:“殿下这两日在做什么?”

两日没见了呢。

“在宫里休养,陛下不让主子去衙门折腾, 刑部有差事都是递进清晖殿的。”当午在门口说。

燕冬问:“宫里没有往清晖殿塞什么人吧?”

当午只以为燕冬是担心主子的处境,说:“没有,主子身旁都是自己人。”

燕冬想起之前去清晖殿的时候连个宫女内侍都没有看见,许是被燕颂安排到不那么近的位置了。

“那就好。”燕冬没有再说话, 安静地完成了扇面,搁笔出了门。

葡萄和雪球已经和好如初,正叠在一块儿晒太阳,他伸手一手揉搓一只,说:“等这个月忙过了,四皇子府也差不多该好了,到时候就带你们俩去新家溜达溜达。”

葡萄翻了个身,露出肚皮,爪子抱住燕冬的手,葡萄眼水亮亮的,可爱地叫唤了一声。

“越来越喜欢撒娇了!”燕冬揉了葡萄一把,起身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