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湿软的触感。
令扶楹盯着他微微张开的唇,能够看见他粉嫩的舌尖。
她回神,打消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不经意瞥见他抖动的睫毛,和湿润的眼,令扶楹的手指微顿,伶舟慈这幅表情……分明只是给他擦身罢了。
现在甚至还没擦身,只是擦脸颊。
她瞥了眼伶舟慈早已散乱,染着血迹的衣襟,“衣裳要换吗?”
因为大脑被撞击神志不清的伶舟慈对上令扶楹的视线,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被撞傻了吧,不会等她给他收拾完,他忘得一干二净吧?
可忽然,她听系统播报,涨了100点气运值!
伶舟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看来还没彻底撞糊涂。
他身上的长衫全是血迹,令扶楹俯身脱下他的长衫,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胸膛,柔软温热的触感蔓延,伶舟慈单薄的脊背绷紧,浑身发麻的他紧紧攥紧手心。
令扶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伶舟慈却无法回答她,他口中溢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我弄痛你了?”令扶楹有些僵硬。
可她动作也不是很重吧。
伶舟慈眼中有泪光闪烁,他恍惚道:“我没事。”
“不然我还是让御风来给你换吧。”
她见过沈覆雪和玄悯的身体,尉迟衔月的半遮半掩的胸膛也见过,也碰过,所以看着伶舟慈这毫无吸引力的身板毫无杂念,脱他的衣裳也不觉得如何,纯粹是照顾病患的心如止水。
但伶舟慈这幅……这幅被欺辱过的流泪神情和软掉的身体,让她不由也产生了一丝奇奇怪怪的念头。
“那我继续了。”
伶舟慈双眸微睁,像是不太清醒,昏暗的光线下,他恍惚地看着令扶楹。
在她伸出手时,伶舟慈抖着手臂握住她的手腕,“等……等。”
“又怎么了?”
伶舟慈对上令扶楹清澈的目光,转过头看向窗外,声音颤抖地说:“你继续吧。”
她一鼓作气将他的衣裳扒下,却发现伶舟慈紧闭着双眸,像是屈辱地在进行抵抗。
此时天气早已凉下,衣衫一褪下,他感觉到凉意,不自觉发抖,竭力克制这股感觉。
令扶楹移开视线,她忽然想到,根本没有给他换的衣裳。
去屋里逛了一圈也没瞧见。
令扶楹脚步声远离,她没再进行接下来的动作,紧张等待的伶舟慈回过神,以为她离开了。
他慌忙扯过锦被遮住自己的身体,正要撑起身体,却发现令扶楹又回来了,“少主,你有换的衣裳吗?”这屋里似乎也没有。
伶舟慈从芥子囊取出一件递给令扶楹,可在她拉开被子准备给他换上的时候,伶舟慈紧紧拽住锦被不放。
“那就这样吧。”令扶楹将衣裳放到一旁。
虽然裸着上半身,但被锦被盖着也瞧不见。
听闻她这样说,伶舟慈竟有些失望,可他却也没有直接掀开锦被,露出身体的勇气。
仿佛等着她宠幸。
虽然令扶楹有意不去看伶舟慈的身体,可还是注意到那抹浅粉,他的腰极细,优美的曲线毕露。
其实他的身体并不如一些病弱之人的瘦骨嶙峋,只是有些纤细,却有种毫无攻击性的美丽,令人心生摧毁欲的孱弱之美。
令扶楹唾弃自己,正要离开,却被伶舟慈拽住手腕,他用湿润的蒙上一层朦胧雾气的眼睛看她,长发垂落到他的肩头,眉目如画,美貌惊人。
心里隐隐冒出一个想法,受伤的伶舟慈比白日里的伶舟慈乖巧多了。
她以为轻松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