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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伶舟慈的意识,他这才想起自己怎么弄成这幅模样,见被令扶楹发现自己的狼狈,他本就血色尽失的脸此刻白得触目惊心,让令扶楹很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噶过去。

可千万别,若是伶舟慈就此断气,她岂不是要被冤枉。

“不要喊御风,我没事。”

这模样哪里像是没事,若是没人发现,怕是会血流而死。

御风怎能想到少主会偷偷在半夜折腾锻炼,之前他分明死活不愿意从轮椅上起来练习。

“你当真没事?”令扶楹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此时他的伤口血液开始凝固,没有再继续往外流,令扶楹也松了口气。

虽然伶舟慈死了她毫不心疼,但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是会紧张。

令扶楹掏出快要失效的药粉洒到他的伤口,不小心抖得多了,洒到他的眼睛里。

伶舟慈紧闭上双眼,但还是迟了,他疼的咬紧齿关,不想在令扶楹面前丢脸。

“不好意思。”令扶楹假模假样到道歉。

伶舟慈没有多说,等着这股疼痛自行消去,眼睛适应后才又睁开双眼,但被药粉刺激后,眼中已经浸满泪光,睫毛也被泪水濡湿,眼底有些红。

他本就额角流血,月白色长衫被血液浸红,此时此刻瞧着有种病弱美人的惊艳。

想看他流泪,呕血。

令扶楹发现自己有点变态。

“你能起来吗?”令扶楹看着地上的伶舟慈,陷入两难。

这也不像是能起来的模样,但伶舟慈又不让别人过来,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他几番挣扎,虚弱地开了口,“劳烦扶我一把。”

令扶楹这才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来,生怕碰到他那里折了断了,那可都是她的问题了。

好在伶舟慈体弱多病身子也清瘦,并不算太重,但他虽身形虽瘦弱却不矮,个子也极高,只是相较与沈覆雪和尉迟衔月他们就要矮上半个头左右,再瘦弱体重身量也在那儿,令扶楹还是送动了些灵力才将他扶到床上。

“你身上有血。”令扶楹看了眼他道,“还是让御风过来吧。”

清洁术只能基础清洁,这样血迹无法彻底清除。

可他还是不愿意。

“你……你能帮我一下吗?”伶舟慈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番话,纵使心里万般纠结,他还是没有说算了这样的话。

始终盯着令扶楹等待她的回答。

令扶楹犹豫地看着他,她也没照顾过病人,况且这人还是瓷器般易碎的伶舟慈。

若能给她气运值,那倒是可以一试。

之前老早就打算在伶舟慈身上刷取气运值,奈何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显然是大好时机。

随手给他不吃的果子都能涨气运值,她这会也算是救了他,怎么也该给她涨吧。

摆脱尉迟衔月一次性给她干掉2600气运值,虽然不至于一朝回到最开始,但她还是迫切想让其增加,毕竟越多她越有安全感。

“那好吧,我试试。”令扶楹看着瘫倒在床上的伶舟慈,她去取了一张被水沾湿的帕子,放轻力道去擦拭他额头和脸颊的血迹。

他苍白的唇瓣上不知何时也粘上了血。

被冰凉的帕子触碰肌肤的瞬间,伶舟慈神经绷紧,令扶楹抬手时衣袖滑落到小臂,袖口被她体温晕开的香气让他头晕目眩,咬紧唇瓣。

“张嘴。”令扶楹擦了擦他的唇,内侧的血迹擦不到。

伶舟慈一愣,随即浑身发烫,对上他的视线令扶楹才发现自己话中的歧义,她耳根微微发烫,可此时伶舟慈张开了唇瓣。

她握着的湿巾滑入他的口中,她的手指也不经意触碰到他温热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