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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表妹时,也恭敬地和他拱手作揖,“劳烦使君了。”

谢蕴笑而不答,只在一旁沉默地盯着他们表兄妹两人,窃窃私语地交谈可以,笑着抱怨也可以,但若是靠的近一些或是有肢体接触,他高大的身躯直接上前挤在两人之中。

一系列举动将张入山弄得摸不准头脑,尴尬极了。

看一眼旁边的表妹,她神色平静如常,像是见多了也习惯了。

张入山便恍然大悟,深觉可能是谢使君表示亲近的一种态度,心中按下疑惑不提。

从兵营回去,张静娴一路都没和谢蕴说话,自从那日,很多时候她当他根本不存在,算是彻底灰心。

这种无视是很伤人的,但谢蕴在明明知道她死过一次后也执意要困住她,张静娴很难再像之前,心中来回地拉扯,一时对他坏,一时对他好。

她并不清楚前世的一些事情他如何知道的,但起码有一点清晰明白,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谢蕴都只是谢蕴,他们确确实实是一个人。

所以这么对待他,她毫无愧疚。

可是,在经历过锥心之痛后,张静娴以为的冷待在谢蕴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不敢奢望她爱他,活着和在他身边已经很幸福了。

身旁的女子侧对他,半张脸冷若冰霜,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

谢蕴与她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面,外有寒风呼啸,他伸手拨了拨温暖的炭火,一条青色的发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长指上。

女子表面上不闻不问,但眼角余光瞥见看起来柔软又飘逸的发带后,她抿了抿唇,忍了又忍问这是不是她之前的那条。

“那条洗过后被我收起来了,这条是新的。”

谢蕴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多难最终都会达成,这个农女手笨未能缝好的发带,他琢磨了两日重新缝了一条。

兴致盎然的他还在发带上坠了与他发冠颜色相同的玉石,微笑着问,“阿娴看看,喜欢吗?”

绝望不代表放弃,男人幽冷的眼眸暗了暗,他尚未死呢!

张静娴没吭声,只要不是之前那条染上脏污的发带,其他的她全不在意。

许久,等不到她的回应,谢蕴将发带轻轻收好,脸上微笑如昔。

但他又不总是卑微的,比如在晚上,喝下了五谷汤的他也会借口汤水有些苦,覆上那个农女的唇瓣,让她和自己一起品尝。

张静娴若是挣扎,他就笑笑,然后把锋利的佩剑放在她的手中。

“阿娴可以随时杀了我,你放心,临死之前我会告诉身边的所有人,是我自己活的不耐烦了,不关阿娴的事。”

张静娴愣着不动,他的笑容越发肆意,推她到柔软的被褥中,激烈狂热地索取。

看着她意乱神迷的模样,也只在这时,绝望中的他感受到了一丝甜蜜。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卑微的“怨夫”……

公乘越和长陵城中的老者推算的大差不差,今年不仅是个寒冬,下雪也颇多。

晁郗和谢咎等人到来时就是一个雪天,空中飘荡着鹅毛般的大雪,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谢蕴身着一袭黑色的氅衣从府门走出,高大颀长的身躯在雪中格外的显眼,晁郗和谢咎看到他,面色不一。

前者表情锐利,隐有锋芒,后者懒洋洋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忧虑。

晁顼之死不可能轻易平息,势必有一人要承担晁氏的怒火。

然而,意料之外的,晁郗对谢蕴的态度客气又温和,他不像自己的弟弟胆大妄为,不等谢蕴上前来就主动走过去,唤他为相之。

这是谢蕴及冠时谢丞相为他取的表字,当日晁郗也受邀参加了及冠礼。

谢蕴微微垂眸,不动声色地掩下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