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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意,“郡公乘风雪而至,一路辛苦。”

一个晁顼,一个晁郗,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是谁给了晁家错觉,以为能插手他的势力范围。

晁郗因自己的母亲缘故,早早被封了南山郡公,他比晁顼这个幼弟年长十多岁,行事更加稳重。对着谢蕴,他一句不提晁谢两家意图联姻的事,只是在见到了晁顼被烧焦的尸体后,愤怒不已,铁青着脸扬言要让害了他弟弟的人尸骨无存。

“郡公节哀,临行前阿父也交代我,协助您处理晁将军的后事。”谢咎趁机开口,看向堂兄,却发现他一脸漠然,事不关己的样子。

晁郗也发现了,眯了眯眼睛,幼弟身死最大的嫌疑人是东海王,但不代表他们不怀疑谢蕴。

晁顼被派来长陵的目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此行,是结仇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全看谢蕴的态度。

然而,谢蕴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他对晁郗和自己的堂弟甚至算得上冷待,将人带到晁顼被烧死的地方,没说两句话就直接告辞。

“阿兄,”谢咎喊了一声,悻悻然地摸了下鼻子,问起了一旁的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

恰好这人是曾经与张静娴同去过堰平县的官吏。

他习以为常地答道,“郡公和公子勿怪,使君应是去寻夫人了。积雪压塌了城中的一些房屋,夫人…领人查看情况。”

事实上这个官吏心里有所保留,没有说的很明白,夫人哪里是领人查看,分明是带了一群会手艺的匠人帮忙修缮倒塌的屋子。

只是帮忙修缮倒也还好,虽略失体面但可以以仁善开脱。关键夫人会收钱粮绢帛,那是一点都不客气啊,他亲眼见夫人理直气壮地拎着一只羊腿归来。

“原来是因为阿嫂。”谢咎听到谢蕴匆匆离去的原因,惊讶溢于言表,他曾在建康时见过张静娴一面,不过那时他可没想过她会成为堂兄的妻子。

当然不止是他,谢家的每个人都难以置信。

“相之的夫人,据闻只是一个庶民,因为对相之有救命之恩才得以嫁给他。”晁郗神色淡淡地开口,谢蕴突然成婚也打晁家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父亲大司马晁梁和谢家大郎主是好友,两人早有默契,让谢蕴娶晁家女结为同盟。

没想到谢蕴先斩后奏娶了一个庶民为妻,虽然现在也并不算晚。

“唉,阿兄命运多舛,年少遭劫,月前又得奸人所害,幸得阿嫂相救。”谢咎意有所指,暗示晁郗别忘了东海王的存在。

说到底还不是晁家造的孽,若非晁家制造出许多年前的那桩惨事,东海王不会变成逮谁咬谁的疯狗,而不管怎么看,他的堂兄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被晁家害一次,被东海王害一次,论根源全在晁家身上。

晁郗不可能听不懂谢咎的话,他面色一沉,如果这也是谢丞相的意思,接下来如何做他得好好思量一番。

但对一个庶民,他仍未放在心上,自古以来,多的是为了成大事不拘小节的人。

与大局相比,一桩婚事一个女人算的什么。

很不幸,晁郗的这种固有观念在见到了张静娴时被彻底颠覆。

彼时,他带着查来的证据,选择与谢蕴将话说开。

尽管很愤怒于幼弟晁顼的死亡,但无论从哪里入手,晁顼过量吸食五石散都是事实,至于那盏被推倒的烛台,暂时查不到端倪。

晁郗暂时接受了这个结果,但迁怒无可避免,他的做法很直白,完全不避讳地带着几个族妹登了门。

他们诡异地坐在一处,尚未来得及开口交谈,张静娴便是在此时出现的。

她这次是从城外归来,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衣角和鞋子上沾了泥点子,但仰起头,脸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