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没有这么……这么做过了吗,这次怎么?”
周锦程面上几分迷茫,说:“我不知道。”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把血都冲走就没事了,我是这么想的。”
最早的机票在第二天凌晨。周锦程双臂被绷带缠着,藏在冲锋衣袖子里。两人过安检的时候,在他的口袋里测出了刀片,苗娅气极,冲到垃圾桶旁扔掉。
两人直到登机都没再说过话,周锦程沉默着,苗娅想开解也无从下口。
飞机平稳起飞后,周锦程说:“我还是觉得邵行歌太残忍,对我太残忍。如果迟早要离开我,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但是我又想,我大概没能尽到爱人的本分,如果能好好照顾他,逼着他好好休息,也许他现在仍然活着。”
“前几年,我每晚都做梦,梦到邵行歌还在。我渐渐的就不想醒了,也分不清梦和现实。有次玻璃杯的碎片划伤我,我发现梦里是没有痛觉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分清现实。”
“我没能见到邵行歌最后一面,也没能陪他走过最后几步路。也不知道他那天想不想我,用的药是什么药,会不会疼。”
“我没能好好和他道别,也不知道那是最后一面,也没有珍惜。”
说完这句话,周锦程剧烈的干呕起来。苗娅眼里噙着泪,为他顺气。
“我也没有和贺狄好好说说话,一直让他患得患失。这一次,我还是没能珍惜。上帝给我搭的救生艇,我又亲手打翻了它。”
“苗娅,活着好痛苦啊,为什么要活着呢……”周锦程语调已经努力平稳克制,泪却克制不住,一行行掉下来。“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让我承担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