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是成页的小块,每个上都用奶油粘住了一个圆润光泽的草莓。周锦程吃掉一块蛋糕,另一个草莓想了想还是吃掉。

贺狄喝了酒回去,看到白色的蛋糕上放了一朵玫瑰。周锦程还坐在吧台处修剪花枝,额前的发丝用发箍整个向后拢着,手中剪刀小心翼翼地修理着。客厅里的电视机在放着《小妇人》,女主角乔和乞求她留住自己的男人修成正果。

周锦程问:“还要再吃点东西吗?披萨还有很多。”

贺狄点点头。他押着容柚直接避开周锦程,餐厅都被情人订满,想也没想带他去酒吧灌酒。容柚一门心思想见周锦程,贺狄差点没拦住。

周锦程从冰箱里拿出保鲜盒,塞进烤箱加热:“蛋糕,可以吃掉,我觉得味道还可以。”

那朵花很美,是周锦程从那一捧里找出的最完美的一朵,把花蒂剪掉,放在原来放草莓的地方。

容柚好不容易争取自己休假,什么也不管了,只顾闻周锦程而动。他以为贺狄至多才和周锦程刚认识,给贺狄打电话得意洋洋的说已经到周锦程楼下。贺狄忙下楼把容柚打包带走,免得他像是见了骨头的狗。

贺狄把那朵花摘下来,刚准备放到一边,周锦程瞥了一眼:“花也吃掉。”

周锦程的语气不像开玩笑,贺狄想大概是什么可食用的蛋糕店的新品种,没经脑子就往嘴里放。周锦程没想到他真信,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开玩笑。”

贺狄挠挠头,听周锦程说下去:“不好吃。”

贺狄吃东西的时候,周锦程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里。他把餐具都收拾好的时候,看到周锦程站在一侧阳台上。指尖夹的点点火光,引诱贺狄顺着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周锦程的腰线很高,微微靠在一侧的柱子上,二月还算冷,封阳台的窗被拉开,风冲进他披着的毯子里,周锦程用另一只手拉着毯子边缘。在烟灰缸里还放着一朵玫瑰,花瓣在分钟摇摇欲坠。

也许是酒精作用,贺狄今天对那枚戒指尤其在意。他走进阳台,把窗户拉闭。周锦程吸完最后一口,在烟灰缸里按灭。贺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丝绒的盒子:“送你。”

周锦程没看,拿起放在一边的烟灰缸,手指拨弄了两下花,烟灰就在花上沾了几点:“我带习惯了。”

这其实是预料中的答案,周锦程会拒绝他,原因可能多种多样。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得到更多。贺狄一把把他打横抱起,带回卧室。贺狄以为他可能会拒绝,但是周锦程只是那样看着他,也不拒绝也不迎合。

和他的态度迥异,周锦程的身体还是向贺狄低头,被动地接受贺狄给予的一切。

但是贺狄选择不再继续忍下去。周锦程已经高潮了多次,此时此刻只能被贺狄压在毫无反抗之力。他略微粗鲁的撸下他直接上的戒指,反手甩到了床边的台子上。银亮的戒指在木台上沉闷的撞击了几声,滑到墙边,周锦程的目光就随着戒指震动,最后停在墙边和桌台相交的地方。

贺狄看着他追随的目光一阵恼火。他扳过周锦程的脸,看到他眼框因为情潮而湿润,可是瞳孔里已经看不到自己。

贺狄意识到有无比清晰的两条路供自己选择。一条是从此放开周锦程,这样被恨之入骨的可能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代价是周锦程又困住自己,从此相逢路人,他再也无权过问周锦程的未来。

而他选择另一条路。

“周锦程,你看着我,你看清楚,现在在这里的是贺狄。”贺狄手上动作更勾人,使出了他前二十年积压的本领,逼出周锦程阵阵粗喘。

贺狄声音已经很克制,但还是泄漏出几声压抑的哭腔。

“求求你,看看我。求求你……周锦程,我爱你,求求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