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刚松开贺狄衣领，就被贺狄握住手腕搂进了怀里。

周锦程的怒气一下就被平复，他现在觉得委屈，眼眶都红了一圈。

贺狄说：“我回国之后就不再玩，刚才是我心情不好。我以后绝对不再开这么快。不要生气了。”

周锦程说：“不要拿自己的命去玩，不要不把自己当回事。”

贺狄擦掉周锦程的泪，周锦程问：“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吗？”

贺狄没否认。

周锦程沉思了一会，说：“你可以说出来，要不我永远也不知道。”

贺狄用力摇了摇头。

周锦程说：“说出来的话，我的回答一定会让你更失望？”

贺狄抱着周锦程手指收紧。

周锦程叹气，说：“我没办法全心全意爱你。正好你开了车，我带你去穆嘉冬。”

18

穆嘉冬在平虞港郊区，中间要过闹市区的上下班高峰，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天黑。

门口的锁已经有几分生锈，周锦程钥匙和锁孔摩擦出干涩的声音。大门打开，就是一条通向别墅的小路。右手边临近房子处有棵大树，周围看起来是花圃，可能是因为冬天所以格外荒凉。

周锦程从门内按下一处开关，整个院子里就亮起了昏黄的光。

周锦程站在他面前，转身问他：“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这话不像是问贺狄，像是问自己。

别墅只有两层，周锦程拉下电闸，整栋房子就亮起来。

有个开关有点老化，周锦程按的时候按了两下都没有按好。贺狄的手覆上他颤抖的手：“有我在。”

穆嘉冬的房子他委托了家政，每周都来打理，冰柜里都一直有即用的饮品。周锦程扭开一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才稍微平复。

周锦程从沙发上坐下，说：“我上次看你带了烟。分我一支吧。”

周锦程接过去，轻轻叼住，贺狄手轻轻笼起来挡风，用火机给他点燃。

他吸了一口，张口轻轻把烟呼出去。说：“我给你讲讲我和邵行歌的事。”

已经太晚，周锦程带他去二楼卧室。路过一个透明展柜，都是各式各样的相机，贺狄大概认识一部分，有单反，有无反，有卡片机，胶片机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周锦程察觉到他有兴趣，用指纹把整个柜子开锁，提起柜顶：“随便用。”

贺狄并不精通，他对胶片机兴趣稍微大一点，拿起了一台镜头没拆下来的机子。胶片机盛行的年代还没有防抖系统，他只能两只手托着，随手调着参数，看周锦程在取景框里动作。

咔嚓。

竟然还有胶卷。

周锦程推开浴室门，跟门外的贺狄说：“一起，我有点……不，我很害怕。”

他提前找出几件贺狄能穿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换洗篮一边。周锦程的换洗衣服摞在旁边。这个画面让贺狄有种两人已经关系稳定的错觉。

周锦程在淋浴的时候在清洗后面，贺狄蹭着他的耳朵，问：“今天要做吗？”

清洗完毕之后，周锦程一把搂过了贺狄脖子，野兽一般和他唇舌交缠。在喘息的间隙，周锦程说：“别放我一个人。”

19

贺狄把水温调高了几度，一把抱起周锦程压在墙壁上。只是用手搂着仍然不够，周锦程不得不用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贺狄的东西又硬又热，抵在他会阴处。

两个人就这样接吻，像是窒息的人终于拿到了救生气瓶。直到周锦程脱力，从他身上掉下来。

贺狄说：“别在这，身上擦干。”

周锦程喘息着点头，随便贺狄擦拭全身。

周锦程被贺狄抱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