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十回 笼中对,嬉笑怒骂无常戏(5 / 8)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16664 字 1个月前

的长长发尾,还盘在那陷空岛卢家庄的柱子上,正满面惊色,专心致志地听屋里人言语。

展昭且听那年轻妇人埋怨未休:“……夫君明知五弟无心防你,竟是下手这般重。”陷空岛眼下只有一位当家娶妻,他便知这二人正是陷空岛钻天鼠卢方及他的夫人闵秀秀。只是这话中之意……白玉堂胸前伤势果然是卢大爷所为。

卢方闻声叹气:“我如何不知五弟是不肯迎掌,恐真气相斗,伤了我这老哥哥。”

闵秀秀双眼愈是发红,“五弟武艺超群,是一贯敬重你这大哥,才硬挨了一掌。”

“我何尝不知!可若不狠心,怎逼他离去?如今你我被困岛上,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眼皮底下,这陷空岛更有不知多少人马盯梢,他再不走,只怕就晚了!眼下四弟未醒,三弟负伤,二弟也……还能再搭上五弟吗。”卢方咬牙恨道。

闵秀秀默然垂泪。

卢方在桌边紧攥着手中茶盏,满脸愤恼憋屈,却也只能将那茶盏往桌上一扣,沉声道:“动手之人底细不明,你我派人大江南北地打探,却一无所得。只怕他们来头不小,非是我们这些寻常草莽商贾可以应对。事到如今,我们又被他们所困,我实在别无他法……五弟武艺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又年轻气盛,万一知晓原委,定要杀出条血路。你我怎能将他留下?”

“这伙人确是古怪,功夫五花八门,各个不同,哪门哪派的都有。”闵秀秀面露忧色,“也不知五弟拿了何物,竟惹上这些……”

“此事虚实难辨,不提那贼人口中有几句真话,”卢方一摆手,打断了闵秀秀,“五弟纵有几分任性,又岂是不明事理的人?要么是空口白牙的诬蔑之辞,要么本就是他们伤天害理,那东西就不该还了去。且他出门统共也才几日,焉有空闲惹事?四弟病重,五弟是清楚的,绝不会轻重不分。”他说得很是笃定。白日才拿这几句质问白玉堂,可心里却知晓都是些糊涂的混账话,半句也站不住脚。

“不过这恩怨倘使要往前算……”卢方收住了这满腔激愤,迟疑地看向自家夫人,“五弟此番出门是为迎那几车药材,而此前又有药材屡次被劫,夫人,我总有些担心……”

见他欲言又止,闵秀秀正满心糊涂,抬眼对视时却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惊愕地直直起身,“夫君是说……!”话未尽,她连连摇头,眉头却更紧,“怎么可能,都这么多年了!且五弟能知道什么?”

“我也希望是我多想。”卢方道。

他在厅中来回踱步,又不禁道:“可你也知晓,这伙人来头委实古怪,且又威胁你我拿五弟和什么宝物去换,宝物另说,分明是冲着五弟来的。而以他们这些人的本事,倘使只为五弟性命,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这段时日我思来想去,不敢笃定,也未曾与你谈起。可今日五弟归家,我一看便知他是全然糊涂的。想想五弟独自行走江湖也就这两年的事,如何能招惹这般人物而不自知?他又有什么值得惦记?夫人,我只怕那东西不是什么宝物,而是……!”

闵秀秀沉默片刻,笼着愁绪的眉毛轻轻舒展,添了几分果决之色,“若是如此……若是如此,夫君。”

夫妇二人在灯火里静默对视一眼。

卢方双目含泪,扶手与她深深一拜:“也许是我多虑,但得夫人爱重谅解,夫复何求。”

“我知夫君之意。”闵秀秀笑了一笑,又稍稍扭头拭泪,“你我虽早已不在江湖行走,也自诩一声江湖侠客。便是我们杞人忧天,这伙人大动干戈,不惜围了陷空岛,害了数条性命,所求定然不小。纵是断送性命,又岂能为祸苍生。”

卢方闻言愈发长拜不起,凄然道:“怪为夫不堪大用,教你受苦,也对不住珍儿。万一珍儿有个三长两短……”

“……?”外头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