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身侧躲去。
白玉堂却眨眼舍了客气恭敬,反手就将黄师婆摔在牢房墙角。她还要爬起身,面上惊惧非常,哆哆嗦嗦地往白玉堂这头来。白玉堂站起了身,一改好声好气,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狼狈师婆,噙着笑故作不解道:“黄师婆这是怎了?”
“区区几只恶鬼,画符念咒即可驱之。”他含笑道,“何必惧之?”
早就被白玉堂三言两语说得毛骨悚然的潘班头这才一愣,隐约恍然。
“不、不……”黄师婆僵硬地抓住白玉堂的腿,慌乱道:“白、白公子救我。”
“白某只是看得见,这金身护罩也只能庇护己身性命,可没黄师婆本领通天。”白玉堂轻轻退了一步,袍袖摇摆。
“不不不、我我什么也不会、我什么也看不见,都、都是假的!!”黄师婆急了,被这不知何来的阴风吓得魂飞天外,只觉得这牢房里都是阴风迎面、鬼影重重,“我不是师婆,我不是!!我就是个寻常人,不通神鬼之事!是那些人给我银子骗我来的,我本是数月前从晋州来松江投亲的,不料他们多年前就已丧命,盘缠用尽、走投无路这才……这才……!白公子救我!救我!”
“……”这回白玉堂蹲了下来,好声笑问:“粉衣公子花了多少银子买那徐家公子的命?”
“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但真不是我害死的徐家公子,”黄师婆哭道,真被白玉堂吓破了胆,什么话都一骨碌倒了出来,“是那几个庸医收钱在先,说徐家公子救不回了。我、我上门的时候,徐、徐家公子真的已经咽气了!不关我的事啊!!”
“徐公子发病,可有他一手安排?”白玉堂又问。
“是是是,是收钱的那些混混、那些瘪三言辞下流,在徐家公子与人愤愤时,故意背后说三道、道四,激、激怒他的。”黄师婆连连点头,不敢隐瞒。
那小病秧子如此赤忱胆色,却成了旁人害他的手段!
白玉堂轻一偏头,目光好似落在火光上,却对潘班头平静道:“……听见了?”
“白五爷放心,回头就请押司来写供画押。”潘班头叹道。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潘班头心下感慨白玉堂才思敏捷之余,又是喟叹他果真还是顾全徐老夫人。这些话倘若教徐老夫人在公堂当场听闻,能洗刷白玉堂冤屈不假,但恐怕徐老夫人也能活活气死。
黄师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才缓缓回了神,察觉异样,“你……你们……?”
白玉堂已然拎着刀站起身,轻轻掸了掸衣袖,问道:“黄师婆还记得吧,松江府上一个做法的师婆是何下场?”
黄师婆张口半天,不敢答复。
见潘班头拉开牢门,白玉堂往门口走了两步,又顿住身道:“谁告诉你爷有个兄长的?”
黄师婆早已和盘托出,这会儿也埋着头顺从答道:“我不认得,那人、那人自称韩彰。”
“你说何人?!”白玉堂刹时冷目回头。
火光隐约照亮了这头半张错愕的面容,也隐匿了那头半个措手不及滑下柱子的人影。夜雨细冷,如万针落地。陷空岛上五义厅外,落地的展昭贴着柱子一动不动,满面惊异地望向厅中,正闻一声忧心的长叹——
“……二弟失踪都有半个月了!”
沿廊的火把好似迎来了一阵狂风,火光摇曳。问声回响在牢房各处,惊得不少人抬头探目。黄师婆更是被这喝声吓了一跳,一抬头正迎上白玉堂那双冰冷的眼睛。他没有说话。是站在牢房门前的潘班头扭头作声,面容上惊色难掩。
“……”黄师婆这外乡人氏不知口中所言是何人名讳,只觉霎时阴风含煞,远胜审问之时,不由哆哆嗦嗦、支支吾吾起来。
“你先头不是说粉衣公子?”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