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八回 泥菩萨,铁索横江渡飞燕(3 / 6)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12448 字 1个月前

个身躯,笼罩这半座城池。风低低从东来,灌入了公堂,吹起白玉堂的长发。

白玉堂冷沉的眉梢微动,目光从三个汉子身上抽开,诧异地落在外头。下雨了。他听到了雨声。

他焉知展昭曾在江头发愁,却也不禁生了些忧虑。

尚且只是毛毛细雨,落在屋瓦上都没什么动静。这般雨势,倒是无碍……可白玉堂心思跑到这里,眉间还是紧起。

展昭要走独龙桥登岛,还是头一回,本就是凭仗轻功的冒险之举。且防着旁人察觉,二人皆指望今夜月色不亮,无人能见飞燕渡江。但若全然暗了,便是另一回事了。

摸黑渡江的危险不言而喻,阎罗王想是都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他与展昭萍水之交,确有钦佩相惜之意,却终是短短几日、泛泛之情,怎值当如此拿命涉险。哪怕展昭今夜临场退缩,白玉堂也不觉意外。又不若说是,南侠重诺名扬江湖,白玉堂见雨来一时方寸大动,隐隐希冀展昭能悔言折返……

只是在此瞎想也无用,他又望向押进公堂的三个汉子:“你三人过去可曾认得或是见过那位公子?如何便知他所言属实?”

三人俱是摇头。

“虽然没见过,不过他手里有一枚鼠雕的玉腰佩,那不是白五爷您常带着的玩意儿?且又是抓个装神弄鬼、害人性命的师婆,我们这才信了!”一人说着,还瞧了一眼白玉堂,确见他身上没戴那别致的玉腰佩。

可他的腰佩在展昭手里。

不说白玉堂神色微妙,连一旁的潘班头都诧异地抬高了眉毛。

总不可能是展昭换了身粉衣举着那腰佩当令箭罢。白玉堂思及展昭这般打扮,难免觉得这猜忌可笑,便又道:“那位公子说的上哪寻那作妖的黄师婆?”

三人齐齐颔首,“要不是他说,这深宅后院的事,我们几个哪能知道。”

“而后却未提来星雨楼取赏的事?”白玉堂道。

“何来此话!”一人先恼道。

“只说打断法事、绑了师婆回头交予他手。又告诫某这等小事不过是白五爷信口吩咐,得了赏钱便去了,省了攀附的心思。哪知还有什么旁的赏钱!”另一人紧接着话头便说。

话到此显然已见分晓,白玉堂眯起眼又问道:“你三人可知官府为何抓你们?”

别说知道了,还叫屈呢:“明明干的好事儿,那徐家老太死活说我们害死了她孙儿,这不胡说八道呢!”

“就是你们!”徐老夫人终于逮着机会,“就是你们打断法事害我孙儿性命。”

“妖婆焉能救人,不害人就不错了!老太你是老糊涂了!”他们岂肯莫名背上人命官司,当即纷纷梗起脖子驳道,“说不定你孙儿就是被她害死的呢!”

三人叽叽喳喳、吵吵嚷嚷正一通乱骂,闹得那可是脸红脖子粗。不料白玉堂忽而收起好声好气的笑面,冷声如雷霆:“那你们可又知,白爷从未吩咐人去管徐家法事。你们撞上仙人跳了,如今正顶着害死徐家公子这口锅呢!”

三人脸色大变。

“这可是白五爷您叫我们做的……!”

“你可知口说无凭、耳听为虚?”白玉堂轻声。

而后字字诛心,如飞扬利刃。

“松江府谁人不知白爷有个鼠面玉雕腰佩,你三人手无凭证,只说是某公子以此传话,却连公子底细都不知。白爷今日倘使砍了知府项上人头,说是头顶月牙、面容乌黑的包公吩咐,岂非当场脱身?”

他终于逼近一步,“你们敢说,当真是白爷所令?”

三人张口语塞,跪在原地骇得面色煞白,当即连忙给林知府磕头求饶,“大人明鉴啊!我们绝无害人之心!!冤枉啊!”

林知府哑然半晌,见三言两语令公堂口风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