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四回 奔千里,披星戴月尝情义(2 / 6)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13537 字 1个月前

的良驹仿佛通了人性,瞧他一眼,好似听懂了无声的指令,又或许这数年来早见惯了主子恣意性子,不是自寻安顿处,真就提步离去。

白玉堂也不担心宝马走失,见耽搁了好些时候,赶紧上岛去。

按说,奔波数月,这会儿他应在陷空岛歇着,或是兄嫂接风,或是沐浴更衣洗去疲乏,或是四哥榻前好好笑话笑话这病夫。往后几日自然要躲躲懒,立秋将至,三伏未出,他又不傻,没事顶着烤人日头出门。

白玉堂低垂着目光,脸色又冷了几分。原是心焦四哥的身体,未有细想,这会儿却是处处不对劲只恨自己也有眼瞎的时候。他一上岛,连杂役丫鬟都低着头、躲着他走。

可那时他未觉分毫异样,兴冲冲地进了厅,口中还唤着:“几位兄长何在?”

就听茶盏落地的脆响,而一人立于厅中、惊诧望来。此人身量高大魁梧,又生的一张紫面皮,满是髭髯,正是这陷空岛卢家庄的大当家、四位义兄中排行老大的卢方。白玉堂两月未归,见了结拜手足自是喜形于色,口中问话不断:“大哥,四哥如何?怎不见二哥三哥?日上三竿,何处躲懒去了?”

他说着,将俩木盒往桌案一搁,一壁开了盖细细查验草药可有差池,一壁头也不抬同卢方得意笑道:“拉车的委实太慢,小弟恐诸位兄长等的心急,便照大嫂的单子拣了几样要紧的先回来了。那几车药材有白福看顾,加紧赶路,想是半个月就能到。”

“大哥?”白玉堂半晌不闻答声,这才仰起头来,留意到卢方满面严峻,不由脸色微变,“出什么事了?四哥……”

“……”卢方夹着眉,盯着白玉堂不言不语,这宽厚人板起脸来也生出几分冷硬漠然之色。

白玉堂瞧出不妥,飞快瞥过卢方的腰间,又一扫地上那摔成两半的茶盏,正欲再问,忽的退了半步。果不其然卢方倏尔拔刀,朝他迎面劈来,口中呵斥:“你竟还有脸回来!”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白玉堂提着刀躲了一躲。

卢方却不留情面,不知哪来火气,刀刀都逼着白玉堂向后退去。

白玉堂实在无法,眼见着要出厅,只好在门槛前抬刀挡了一招。谁人不知五鼠之中,数锦毛鼠年纪最轻、功夫最俊,白玉堂内力扎实,便是刀不出鞘,这一挡也就站稳了。白玉堂深吸口气,且按住脾性问话:“大哥,小弟便有何处不妥,你大可直言,这无缘无故——”

卢方眸中微闪、牙关一紧,竟是扶着刀、仗着那一身力气将白玉堂掀出了大厅。

白玉堂早知义兄天生一股力气,未有防备,只能顺着这一刀在院里止住身形。他心头略恼,却闻卢方痛心疾首地大骂:“老五,你平素游手好闲、耽于玩乐也就罢了,这两月四弟卧榻难熬,你还任凭心意,太让我失望了!”

“我……?”白玉堂满目茫然。

不等他争辩,卢方的刀又是迎面而来,旭日高升,往刀锋上抹了一道锐光。他只好侧身躲开,急匆匆道:“大哥,药材在天昌镇耽搁两日,非是……”大刀又近,白玉堂跳上了屋檐,这回再顾不上旁的,先高声搬起救兵。

只是他连着喊了几声,莫说他那好二哥三哥,连素来疼爱他的大嫂都不见出面。四周仆从早散了去,院前院后无人应声。

白玉堂且要踩着屋瓦往后院去,冷不丁被同样窜上屋顶的大刀再逼退了一步。

卢方站住了身,冷冷斥道:“喊什么嫂子,你何时还记得我等是你兄长!”见白玉堂满面茫然,他深吸口气,仿佛更恼了些,举着大刀怒目瞪视,“老五,你老实说你这两月来究竟拿了何人的东西?”

“我什么——?”白玉堂几乎没听清江风里荒谬的问话,辩白自然卡在嘴边。

他皱起眉,“大哥你说什么?”细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