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回 红白事,狗仗人势惹是非(6 / 8)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17052 字 1个月前

潘班头摇头直叹,恨恨道,“陷空岛闭门谢客,我们上不了岛,又不能大张旗鼓质问此事,而白五爷离岛未归。郭小娘子被留在陷空岛上数日,不知是个什么光景。”

这可麻烦不小。

展昭眼皮微跳。

姑娘家名节要紧。那寻常百姓、良家女子被掳走几日,不清不白地留在陷空岛上……这口锅,白玉堂怕是顶定了。打狗既然要看主子,这恶狗咬人,当然也要算到主子头上。至于旁人信不信,那就是另外的事了,哪怕这两月来白玉堂根本不在陷空岛。传出去,众口铄金,只会道陷空岛白玉堂如何,那些无名小卒却会被隐去姓名。

“可还有其他?”展昭想了想又问。

潘班头有些迟疑,似是觉着有些难以启齿,好半晌才瞧着展昭收回的玉腰佩支支吾吾道:“十日前,有两个牙婆在南市打起来了。”

“牙婆?”展昭诧异。

他当然知道牙婆。

这世上没有不可以买卖的东西,是个物或是个人,都是秤上的斤两、案上的货。因而清风过处、寸寸黄土之上,有获罪之身充作奴籍,也有穷苦人家卖身为奴;有流落风尘为娼为妓,也有卖儿鬻女为奴为婢……或是世道逼人死,人咬着一口牙低头跪地做个奴仆也要活下去;或是权势祸家门,聚散如浮萍,身不由己。官市就开在衙门口,就开在大江南北的各座城池,人牙大方穿行。而官员富绅、高门大户,又岂能少了门前洒扫、粗细婢妮、宠妾舞女、厨娘绣女。来客高高在上,垂目挑人,只求来历清明,银货两讫,这条性命就是他们的,至于这货这仆可是有苦难言,无人问津。

但牙郎牙嫂仍旧称不上光明正大、人见人爱的人物,哪怕他们为高官富豪奔波,只是个拉拢介绍的中间人,然而谁人不是心头清明——人牙手中的人当真个个来历清明吗?

那些无可奈何固然可悲可叹,但世间更多的却是贼子盗人伦,可恨之极。

不提牙人得了权贵富豪明言暗语,拿人钱财,行坑蒙拐骗、威吓强抢之事。他们本就关系通达,多性情狡诈,其中牙婆更是有借着女子之便,深入后院悄然拐人,稚儿娘子多惨遭其毒手。

也正因为他们手里头未必干净,经不起官府盘查,所以也不敢明面上闹事,招惹公门。若是赶巧背着人命官司,叫官府查个首尾,他们岂有命在!展昭所惑正是在此。

展昭眉头不展:“因何闹事?”

“利字当头。”潘班头言简意赅地说。

“此事与陷空岛……?”展昭捏了捏手心里的栗子,不烫了,和心一并冷沉了下去。

“闹大了,就被押进大牢,松江府的百姓反而知晓的不多。”潘班头快言快语,将这事同展昭道来,“大人一问话才知,那两个牙婆原是一同做买卖,直到两人前些日子分别傍上了陷空岛这艘大船。二人俱是心怀鬼胎,知陷空岛势大财多,有意独吃自疴、发家致富,便偷偷向对方下手。结果自然是谁也没害成谁,白白伤了家人性命,第二日南市再遇,扭打在地……嘶。”说到这里,潘班头忍不住捂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啧声道,“妇人打架,了不得。”

展昭这下知道那三道痕迹是怎么来的了。

比起这个……“按俩牙婆话中之意,这买卖里头有陷空岛的手笔?”

潘班头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嗡嗡,“听闻,是二爷。”

“彻地鼠、韩彰韩二爷?”展昭冷不丁捏碎了手中的栗子。

栗子壳落在地上,犹如一声不可置信的质问。不等潘班头答复,他立即追问了一句,“你先头说有人将郭姑娘带上了陷空岛,官府不便上岛去寻,那几位当家呢?”便是做起了生意,陷空岛五义仍有侠名,手下之人为恶,无异于后院起火,那与乡邻和睦、素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