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回 红白事,狗仗人势惹是非(7 / 8)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17052 字 1个月前

善之名的卢方岂能容他。

“此事最怪,蒋四爷生病约是三月前的事,那时卢大爷几人虽是焦急但未曾闭门谢客,卢夫人进城买药,我亲眼所见。直至大约半月前,陷空岛忽的就再无声响了。韩二爷那事儿一出,大人就命我们去陷空岛带韩二爷问话。可松江以芦花荡为界,荡南方是陷空岛,我们叫了船南行却总不知不觉往荡北的茉花村开去,更不必说见到陷空岛的几位当家了。”潘班头言至此,恐展昭不信,又补了一句,“当真,我们都瞧着船家往陷空岛使劲,无风无浪的,船头却无端端偏了,邪门的很。”

“所以是不能上岛,不是不便上岛?”

“是,那船家久经风浪,回去当夜就病了,今儿还在榻上躺着呢。”

纵使刀头舔血,逢鬼神之说也难免心里发毛,亲历邪门怪事,潘班头早已惴惴多日,何况寻常船家。潘班头又是愁又是叹道:“这些日子里,松江府的百姓对陷空岛亦是渐生怨言……”

话未说完,展昭便心头咯噔一句糟了。

“多谢!”他撂下一句,错开潘班头急急飞身而去。街巷车马如龙、人群熙攘,他提着剑直奔星雨楼,几乎谁也没挨着,一眨眼就没影了。只留潘班头瞠目结舌半晌,低头才发现怀里何时被塞了一纸包的炒栗子。

展昭已然登上近处屋顶,几个纵跃,吹了一声口哨。

那匹枣骝色的神驹长嘶应和,竟是自个儿挣开绳索从星雨楼的马厩里一跃而出,正好接住了如飞燕敛翼的展昭。他一扯缰绳就往东北方向疾驰,直奔陷空岛。然而不等展昭避着行人快马飞驰两条街,他猝然又拽住了缰绳,扭头望去。

不远处一个浅青色的鬼影青天白日里溜了过去,挟着满身凶戾,窜进了一小楼的窗子里。长刀并未出鞘,却在日光下晃着了展昭。

展昭想也未想,便骑着马往那条小楼去了。

只是……他哪儿想到,这狂徒气势汹汹,白日里进的却不是寻场楼阁。展少侠吓得赶忙在巷中里止步,从容面色难得浮出几分窘迫和困扰。

于展昭而言,这天下消息来往的地方随处可见,也屈指可数。酒楼饭馆、勾栏赌坊,大城小镇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消息灵便、音信通达,各州各县不外乎此。或有江湖掮客、山头祖宗坐地买卖,但展昭初来乍到,不知陷空岛眼下景象,不便冒然打探。而眼前楼阁嘛……

这日头尚高……这夜来营生的楼阁怎的这般热闹。江南公子纵是大白日里无所事事,饮酒消遣,这也未免、未免……展昭心头“这来这去”几回,瞧着街巷来往的人群和那倚栏笑闹、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忍不住拽着缰绳向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是哪位姑娘眼尖,瞄见了立于墙尾阴影里的展昭,高声嘻笑,朝他摇起了手帕、送起了秋波。莫道少年人风尘仆仆又骑马拎剑,瞧这身形、这气度、这样貌……分明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才能养的公子少爷。就算看走了眼,真是个跑江湖的穷酸小子,谁不知这些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客单纯可爱,哄几句定能教他想法交出真金白银!想到这些,小姐们手中的帕子挥得更起劲了。

展昭再如何充耳不闻,也挡不住这众目炽热,只能躲在墙下,不自在地搔了搔下巴。

搁往日,展南侠早就躲着这秦楼楚馆绕道而行了。今儿不巧,他刚大老远瞧着一个浅青色如鬼影的身形一晃而过,气势汹汹好比闯空门的狂贼,提着刀窜进了小楼的窗口。

什么鬼影凶徒。展昭没认错,那是白玉堂。

早有闻……锦毛鼠白玉堂才色双绝、风流倜傥。展昭扬着脸,缓缓地思考——这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往窑子里钻跟回自家家门一样利索……应当也是寻常事……罢?

正按着发热的耳朵胡思乱想,那头窑姐儿的雀跃呼声又起。展昭敛着眉毛,从